上一世，程梓愿每次被程妈妈打后，她就会给樊帅打电话说自己被打了。
樊帅一来，就会带一瓶冰可乐，然后逼迫她用冰可乐敷脸，消肿。
她曾问樊帅，为什么不带煮鸡蛋。
樊帅每次都怨程梓愿，不早说。
如果早说，他也就煮鸡蛋了，不过，时间需要久一些，因为他不想拿着烫手的鸡蛋来给她补课。
于是，他们两个就会因为这种无聊的话题，相视而笑。
她没想到，现在这个冷漠的樊帅，既然也会这样？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又一次刺激到了她的泪腺。
樊帅说：“我让你拿着，你两眼含什么泪！”
闻言，程梓愿心里那刚刚被激发起的感觉，转瞬而逝。
“可我..”她憋回眼泪，匆匆看了一眼自己拿着东西的双手说：“我没手了。”
同时，樊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儿，于是弯身直接接过程梓愿手中的袋子，说：“这下你可以拿了吧！”他把可乐递给程梓愿。
程梓愿微微点头，伸手接过可乐，明知故问：“你买可乐干什么？”
“你的脸都肿成什么样了。”樊帅提着袋子说。
程梓愿并不想让樊帅看见自己这样不堪的一面，于是低下了头。
“今天我算是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程梓愿不抬头。
樊帅说：“我知道，学渣的脸皮为什么厚了。”
“为什么？”
程梓愿享受和樊帅的对话，虽然她知道，他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樊帅叹了口气：“你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果然，不是好话，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程梓愿每次考试考不好，都会被程妈妈打耳光。
时间一久，她也就忘却了..那种疼痛。
可以说，她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