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您这是?”
陆澄负手而立,见她出来表情有些不自然:“听说苏姑娘要回宫去,正巧我也有事要进宫面圣,所以想问问苏姑娘,可否让在下搭个顺风车?”
眨巴眨巴眼:“不能。”
“……”
苏小酒说完转身,准备上车。
笑话,这光天化日的,她若真在陆夫人眼皮子底下与他同乘,不得把老人家气的脑血栓。
“苏姑娘!”
“嗯?陆公子还有事吗?”
看着那双澄澈坦荡的眼眸,陆澄有些沮丧:“在下只是想知道,苏姑娘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我~~~就让姑娘如此厌恶么?”
整的跟表白似的,让苏小酒有点不知所措:“陆公子言重了,并非奴婢不识抬举,只是奴婢尚有自知之明,身份与公子乃云泥之别,所以才敬而远之。”
这明显是措辞,陆澄自然不信:“在下只想与苏姑娘交个朋友,并无其他心思。”
苏小酒垂下眼睑,果然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她倒是并不介意多个帅哥当朋友,可令堂介意啊!
“陆公子,您是皎皎天上月,奴婢不敢高攀,时辰不早,奴婢要回宫去了,陆公子请便。”
陆澄还欲再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苏小酒受过一次惊吓,再次听到这声音,条件反射的躲到了他身后,而陆澄也本能将手臂横在了她的身前。
“陆澄,你真的回来啦?”
马儿载着一个火红的身影由远及近,待看清陆澄身后,惊喜的目光瞬间转为愠怒。
随着一声喝问,手中马鞭如电,带起劲风直击苏小酒的面门:“这个女的是谁?!”
“南阳?!住手!”
苏小酒诧异看向那女子,怪不得如此飞扬跋扈,原来是南阳王的独女,南阳郡主徐颖。
早先听娘娘提起过南阳王徐莽势大,手握大渊十万兵马。
尤其近几年,仗着自己军功赫赫,大有功高盖主的架势,似乎已经引起皇上戒备。
陆澄大惊之下迅速出手攥住鞭尾,怒道:“你来这做什么?还敢当众伤人?!”
他虎口处被鞭子的力道划开,鲜血汩汩流出,见他为保护自己受伤,苏小酒忙掏出帕子为他包扎:“呀,你流了好多血!”
这下可好,人情债再添一笔。
陆澄怕她吓到,笑笑说:“不碍事,只是一点小伤口,涂点药就没事了。”
南阳郡主被无视,心里一阵窝火。
尤其两人一个俊雅,一个娇美,看起来很是登对,而且当着她的面,竟敢脉脉相视,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红裙随风而舞,南阳翻身下马,将苏小酒猛推到一边,转身对陆澄怒道:“枉我千里迢迢追来,你竟背着我私会小贱人?这个小贱人是谁?!为什会跟你在一起?!”
陆澄闻言脸色涨红,生怕苏小酒误会两人关系:“还请郡主慎言,而且在下与谁在一起与你何干?!”
苏小酒则被推的一个趔趄,幸好及时攀住了马车才没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