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将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是啊,能论的上是她弟弟的,无非就是韩密云与崔行川,但朱宝仪那样的人脉都不知道崔行川在哪里,来见她的就不会是崔行川了;可若是玄采打了她,他没必要说自己是弟弟的,他那块头,也谈不上弟弟;而韩密云不可能打她,他站都站不起来,依他那羸弱消极的样子,没法儿打司鸿春吧?”
“是啊,朱宝仪虽说年纪小,但她身边有个能干的展靖之,还有一个佛手,佛手看起来忠心的很,书手不是说了么,佛手有一次遇到了玄采,玄采动手,他却没有还手;白藏也是,她作为一个仆从,一点越矩的动作都没有,怎么玄采便可以忤逆自己的主子?”贺思昭也道。
月将想了想道:“珊儿并不关心这些事儿,若是她关心,我们很快就查明白。”
“她关心的是什么?”贺思昭抬眼看月将去了。
月将便笑了:“我们总会知道的,我怎么能去问她呢?多不好。”
贺思昭抖抖眉峰,低头吃菜。
另一边,屈少冲带人北上了。
袁定珊是问过贺思晓的,但是她说她不回去,贺思昭也没有回去的意思,袁定珊便写好了与楚年和吴代蓝的信,一同让屈少冲带着北去了。
近两天,姚愉心在挑自己的新鞋子了。
袁定珊问她:“你这么欢快不好吧?人家英玉那家还一脸苦恼呢,她近来总是过来,看到你又是挑新衣裳,又是准备新鞋子的,心里会不高兴的。”
“她比我都高兴!一到夏日,泻湖寺的游园会便多起来了,她比我都积极呢!”姚愉心歪着脑袋道。
“游园会?”袁定珊的眉毛抖了抖,她越发觉得自己上一世活的就是个工具人,在这里的小市民活的才叫有情调呢。
“不是说独眼峰上的反贼让县太爷清完了么?泻湖寺也就更不用担心什么贼人了,这边有贼人闹腾,他们比咱们都闹心,耽误他们赚钱呢!”姚愉心又笑。
袁定珊就抿着嘴笑了——县太爷什么时候把独眼峰上的“反贼”清了?不是她将他们移去了杏花沟么?不过总归是这边清静了许多了。
“不对呀,不是说巫马山上有好多反贼么?县太爷不去清那边儿?”袁定珊笑着问姚愉心。
“巫马山?不呀!县太爷不是说巫马上的是寨子么?寨子里的事儿太祖的时候就没管明白,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就管明白了?再说了,蛮人抢我们汉人的地盘我们就使劲骂他们,那将心比心,我们去插手人家寨子的事儿,人家就不骂我们了?”姚愉心又道。
袁定珊嘴角上的弧度就更大了——啧啧啧,县太爷能打的就是“反贼”,他打不过的就是“寨子”了?这巫马山又不靠北,又不靠近东南和西南,它里面的人算哪门子“寨子”?不过既然县太爷说是,那就是喽。
“你发什么呆呀?自己也准备准备,到时候咱们是要一同去的!姑姑自离开家之后便一直没有再过过咱们老家的庙会了吧?泻湖寺游园会之后就是咱们这边儿的庙会,热闹着呢!”姚愉心又道。
袁定珊点点头,她问:“哎,我娘当年是嫁出去的?”
姚愉心收了在自己身上比划的衣裳,她回头冲袁定珊眨眨眼道:“卖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