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的话让气氛一凝,继而便是更加混乱嘈杂。
“江小姐!我沈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陷害我儿?!”董曼云自然是儿子说什么就信什么的,这会儿也恨不得将江慕月千刀万刮。
她深谙沈竞雄的性格,故意挑拨:“老爷几次三番地维护你,你便是这样回报他么?!”
沈竞雄沉着脸看向江慕月,眼中闪过一道阴狠。
江慕月心中一哂,面上却一派戚色,一抬眼,眼泪刷得落下来:“沈夫人为何要这样污蔑我?!我一介孤女,只凭医术立足于世,向来不与人结怨,又怎么敢陷害沈少爷?”
“再说了,我不过一弱女子,又怎能将沈少爷这样高大的男子带到大街上而不惊动沈家其他人?难道夫人是在暗示,沈先生手下,都是一帮酒囊饭袋么?”
她一边说,一边用余光观察沈竞雄的神色,见他面上果然不虞,继续道:“沈少爷宿在闹市街口,深夜也有警卫巡逻,沈夫人怀疑我,询问当夜巡逻警卫便是!我自认问心无愧!”
沈竞雄看管家一眼,缩在角落的管家适时道:“已经问过了,当值的警卫说……是少爷自己走去的。”
江慕月见沈竞雄疑心尽消,又添了把火:“我来沈公馆,只是为了医好沈老夫人,现在却被沈夫人这样平白污蔑!若是我这次认了,也没有脸面活着了!既然这样,不如今日便就此别过!只是沈会长待我素来和善,我有一言不能不说。”
沈竞雄自知理亏,忙道:“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我既然请了你来,就不会让人污你清白。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在西洋留学时曾读到过一些新科学的书,里面说,人若是日夜想着一件事,便是睡着之后也会去做的。譬如有人想要发财,睡着之后仍被这念头支配,便会不知不觉走到银行,做出抢劫偷盗之事。沈少爷昨日那样,怕是被一些念头缠得紧了,才会无意识地做出错事。”
沈黎闻言,面上一红。
什么样的念头,才会让人当众脱、衣服?
他昨天喝得昏昏沉沉的,只记得是要去同江慕月欢好一番。难不成其实自己根本没有对江慕月做什么,而只是在街上……
“你撒谎!昨天哥哥就是去了你的卧室!我亲眼见到的!”沈文绮怒道,“你还不知恬耻地浪叫来着!分明就是发生了什么!”
江慕月拭了拭眼角的泪,柔弱道:“我知道沈小姐不喜欢我,可是也不能这样想自己的亲生兄长啊!沈少爷是来了我的卧室,那不过是喝得有些多了,找我讨副醒酒药。我昨日为他开了药,他收进口袋之后就离去了。”
沈黎伸手掏了掏,果然在上衣兜里找出一包药片,这下更是对江慕月的话深信不疑。
“这怎么可能!昨日你的卧室里传来那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