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认了凤央这个徒弟,公良莜自然也履行师父该有的教导之责,毫不吝啬自己在医道上的领悟。
“我记得将军说你是天医一脉的传人,你的医道启蒙是何人?”
对于公良莜的问题,凤央面色赧然,有些羞于启齿。
但是出于对师父的尊重,凤央还是硬着头皮将自己丢人的过往,一五一十的说了。
“不敢欺瞒师父,什么天医血脉,那都是吓唬旁人的。”
公良莜愕然,好笑不已,居然是这样。
“不过,祖上确实有传下来一本残缺的古籍。是不是凤家祖先传下来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的医术,都是照着那本残卷学来的。
偶然的机会,出手救了村子里的人,懂医的事就传开了。看病次数多了,稍微有了一点名气。我就拿着那本书招摇撞骗。不过师父放心,我绝对没有害过人命,就是骗点钱才。
后来骗到军营,人没救活,差点被打死。刚好遇上将军仁善,知道我懂医,就把我送进太医院学医习。”
公良莜若有所思,良久,才问他:“你说的那本残缺的古籍,可是《天医经》?”
凤央闻言神色古怪,蹭一下跑走了——
不过须臾,又一阵风一样跑回来了。
“师父,你看,就是这个。只剩一半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里面还有许多文字,我压根就没见过,宫里的典籍翻遍了,也没查出来。”
公良莜接过来,看着只剩一个字的残卷,翻了翻,笑了。
看到公良莜勾起的唇角,少年呼吸一滞,声音微颤,期待地看着公良莜:“师父,该,该不会是真的吧?”
公良莜将残卷还给他,笑说:“你过来坐......取一滴舌尖血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