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莜看着炼器班的一众学生，从他们眼中看到了赞同。
再看阵法班的同学，他们似乎也认同这种说法，但是眼底仍然有不甘。
公良莜把玩着手中的发簪，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们都觉得阵法和武器只是辅助吗？有没有人有不同想法。”
“这，不是辅助，难道是主攻？”
“不太可能。就算是圣器，也不可能自发地去战斗吧。”
“......”
听着他们的讨论，公良莜叹了口气。
想想就能理解，这些学生的年纪都不过百岁，从他们出生，绥服要地就已经是现在这样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圣器已经是人类能早就的最高水平的武器，皇级阵法，也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平。
他们自然不会想到，武器、阵法、灵草灵药，不仅能拥有灵识，也可以修成仙体。
他们甚至可以成为三界五道的统治者，不会永远只是一把用来战斗的武器那么简单。
只是，说这些，对他们会不会造成适得其反的效果呢？
“我问你们，如果几千年，甚至几万年后，我手中这只发簪拥有灵识，修成人形，它是什么？”
“是妖......我爷爷说过，一些有灵识的异类受灵气的滋养，能吐人言，幻化成跟我们人类一样的体态，用以迷惑人类。是妖。”
公良莜挑眉，“妖？”
“对，异类即为妖。”
“罢了，你们若是这样认为，那便就是如此吧。至于你们两方之间的争论，没有任何意义。
凡力量者合则强，分则弱化的道理你们不会不懂。既然都是辅助，便没有分开争论的道理。
要是手痒了，就去北华山挑战。打一场，你们就会知道自己是强还是弱了。”
“是！”
“全部去修炼场，五十圈。”
“是！”
“蓝晶，你有问题？”
“是的，老师方才所讲，学生有些不明白！”
“先去跑够五十圈，再来提问。”
“哦。”
蓝晶以为他能躲过一劫，谁知这女人依旧这么冷血。
修炼场，学生在跑圈，公良莜不知在做什么，来回捯饬。
南苍山的某处山顶，墨君尧和楚承风一边对弈，一边看着下方修炼场的情景。
楚承风啧啧称奇：“跑步居然也能提升，你是不是给他们嗑药了？”
墨君尧得意挑眉：“那我得有药给他们嗑才行啊。”
楚承风随意落下一子，笑说：“了不得啊了不得。”
墨君尧抬眸，正好对上楚承风略带沧桑的眼神，不禁心里一突。
“师兄，你是有心事？”
楚承风重重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玲珑学院，怕是没多少清净日子了。”
墨君尧皱眉：“师兄何出此言？”
楚承风面色凝重，盯着墨君尧的眼睛，沉声问道：“师弟，你可还记得师父临终前的交代？”
墨君尧眉头皱得更紧了，疑惑不解：“师兄是指玲珑阁？”
楚承风点头：“镇魂玉灭了。”
墨君尧错愕，手一抖，棋子掉落棋盘。
楚承风苦笑：“你也知道，镇魂玉灭，说明老祖大限已至。”
墨君尧握了握拳，垂眸沉思。
老祖魂灭，帝畿势力彻底陷入混乱，天道宫和四大门派当道，绥服要地便再也没有机会通天。
“老师，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