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上呈现出一片片暗影,河中间却有张亮亮的“镜面”一直向前延伸,不远处便有一道道或粗大或细小的阴影横切开“镜面”,那是横亘在河面上的一根根输油管道。
从此处出发,步行绕回学校大约要用半小时,而走输油管道横穿大河的话,却只要三分钟,然后接近学校的围墙,翻过围墙便是校园内耸立的宿舍楼。
沉沉的睡意和醉意袭来,使陈少棠不再迟疑,毅然踏上了一条并不粗大的管道。
管道下是唰唰流淌着的深不可测的河流。
双脚踏在上面,他不假思索疾步行到中央,这时一阵冷风吹来令他清醒了些,他顿了顿,不禁向下望去,幽暗的河水翻滚汹涌着,令他蓦然感到头晕,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不再俯看和想象那河水,疾步通过管道跨到对岸,再回头望望,不禁感到后怕。
再往前,穿过深深浅浅的草丛,便接近了学校的围墙。围墙高大,不容易攀越,陈少棠找了几块巨石堆叠在一起踩着,失望了几次好不容易翻过了围墙跳到院里,望着眼前那幢新搬的宿舍楼发呆。
他们搬来新宿舍楼不几天,新的宿舍楼增加了很多安全措施,增加了门卫,设置了窗户防护,不能随意进入了。
一切静悄悄的,并没看到剑一般胡乱照射的手电筒光芒,陈少棠推了推宿舍门,门锁着,他失望了。呆了半晌后他绕过墙角,来到盥洗房的后窗外。
还好窗户敞开着,但窗上有一副扁铁的窗棂紧紧围护着,防止有人以非常规方式进入宿舍。陈少棠瞅瞅四外,想着再不能翻墙出去了,看来只有破窗而入了,情急之下他攀上窗台,一手抓住铁棂的一端,另一脚踏住铁棂的另一端,冒着翻落窗下的危险猛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窗棂断裂。
陈少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盥洗房内,转弯抹角进了走廊,轻轻攀上二楼,踢开房门走进了宿舍。
所有人仍在酣睡,对陈少棠的到来毫无察觉,他悄然躺下,不一会儿便入了梦乡。
“呀!我们的门怎么破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被杨鲲的一句叫声惊醒。
大家纷纷醒来,望望残破的宿舍门,开始清点自己的东西,发现东西还在,正在疑惑之际听到了陈少棠的说话声:“杨鲲,不用担心你的物品,也不用担心你的贞操,昨晚并没有歹人闯入,门是我踢开的。”
大家这才放心。
“不过,大家以后睡觉警醒点儿,因为通过本次我半夜回来踢门而入的经验发现,倘若你们睡着后,就算有人把你们全都掳走了,你们也不会发现。”陈少棠道。
“陈大哥?”杨鲲道。
“嗯?”
“半夜,你回来后,没有乘着酒醉对我们大家做点儿什么吧?”
“没有,我没那种爱好,不过……我拉开了你的被子看了看,唉,杨鲲啊,你的怎么就那么小呢?”陈少棠道。
“啊!陈大哥你!”
宿舍里爆笑起来,纷纷议论着杨鲲的小。
不多时,他们洗刷完毕走出宿舍要去食堂吃早饭,经过一楼门前的盥洗房时,看到几位老师正在查看昨夜被人破坏掉的铁窗棂,并在纷纷讨论着,究竟是什么人才能破坏掉要使用儿臂粗的铁棒子才能撬开的铁窗棂。
这种扁铁窗棂难道是假货吗?四周并没有被铁棒撬开的痕迹,怎么就酥脆成了一团麻花?
陈少棠闻言无语,只是笑笑便走出宿舍楼外,带着大家走向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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