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安歌!你到底对我的小裙子做了什么?”姜枝蔓拎着手里早已不成样子的黑色小裙子,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转身就朝着站在自己身后不敢出声的赫连安歌吼道。
之前她在看到赫连安歌往自己身上套那条黑色小裙子的身后,还没有想那么多,可是当赫连安歌三番五次的说自己穿不上裙子的时候,她姜枝蔓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个赫连安歌,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将这条黑色的小裙子给撑!破!了!
赫连安歌站在姜枝蔓的身后,不以为然道:“你这个小裙子又不像我平时所穿的这些衣物一般,所以我会弄坏,很正常的嘛。”赫连安歌说这话的声音,变得嗲嗲的,好似这样,就能让姜枝蔓的火气消掉一样。
姜枝蔓听了赫连安歌的这番话后,眼神变得有些阴沉起来——在现代,她姜枝蔓碰到过大家都在排队,结果大爷大妈强行插队还振振有词的事情,她也碰到过倚老卖老的老年人,更碰到过那种蛮横不讲理的小孩以及他们更不讲理的家长。对于这些强行将自己放到弱者位置上的人,她姜枝蔓从来都只有一个做法,那就是毫无顾虑的去怼。
“呵呵,赫连安歌,我的裙子你自己没办法穿上,你还有理了是不?”姜枝蔓清了清嗓子,接下来的这些话她几乎都不用怎么多想,直接就说出了口,“这小裙子是我从异国他乡带过来的,你不会穿,我也就先不跟你计较你这个人的脑子有多么的不灵敏了。但是,单就是你偷穿我裙子这件事,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赫连安歌刚想要反驳,却被姜枝蔓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你偷穿我小裙子在前,我没有跟你计较,但是你把我裙子弄坏了你好歹应该给别人赔个不是吧?可你看看你,你现在真是为了撇清这件事情,连点脸都不要了?赫连安歌,你好歹也是堂堂安韵阁的阁主啊,怎的,让你给别人低个头认个错,就这么难?”
让姜枝蔓没有想到的是,她这话一出口,直接让赫连安歌红了眼:“够了别说了。”
然而此时沉迷于跟赫连安歌用讲道理的形式吵架的姜枝蔓并没有注意到赫连安歌的异样,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你说你一大老爷们的,偷穿女子的裙子,这件事情传出去本来就不好。我呢,也不是那种多么跟你计较的人,咱们这件事情私了了就行了,可是你呢?你好像完全没有那种意思,还觉得你弄坏了我小裙子是理所应当的啊。”
“我说够了!不要再说了!”赫连安歌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直接吼了出来,“姜枝蔓!做人不要太过分,我安韵阁能够容你,不代表你去了外面,其他人还能容你。”赫连安歌后半句话,似是从牙缝里一点一点挤出来似得,“今日的事情,我们各退一步,但若是你再如此胡搅蛮缠下去,别怪我赫连安歌,对你一个姑娘下手狠了!”
赫连安歌红着眼睛,及其凶狠的盯着面前早已呆滞的姜枝蔓。不堪回首的往事,此时却怎么都抑制不住的,从他的脑海里出现。
姜枝蔓早在赫连安歌吼她的时候,就已经被震住了——她本以为,赫连安歌一直都是那种柔柔弱弱的男子,根本没有脾气的人,但当她听到赫连安歌的吼声、看到赫连安歌看向她的眼神时,她才发现,赫连安歌这人,真的不像他外表那般好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