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心酸涌了上来,那目光中包含的关心让她不忍,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害的他如此。
“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对彼此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短暂的诧异又不约而同的轻轻笑了一下,一切似乎都释然了,但是凤宁和殷野王心里都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只是谁都不愿意再提,谁都不愿意再说,谁都不愿意失去对方。
处理了皮外伤,凤宁仔细询问了他此时症状感觉、受伤被俘前后的经过,又给殷野王把了脉,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中的毒不严重,只是他们慕容家的悲酥清风而已,利索的从药箱中找出解药给殷野王用了,果然片刻后他便感觉身体恢复了些力气。
凤宁略有些嫌弃的用丝帕掩着鼻子,但是还是难免的吸入了不少悲酥清风的解药的味道,这解药倒是无毒,但这气味就不敢恭维了,见殷野王转好连忙盖好了瓶盖快步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一时间清新的湖风吹进来,室内空气流动了起来,她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药效过去,殷野王尽管满身是伤,也也没什么大碍了,调息了片刻之后,睁开眼见凤宁靠在窗边,便走了过去,和她并排靠着窗子。
“你……你这段时间……”沉默了许久,殷野王犹豫着“你……过的好吗……”
“恩……”凤宁点了点头“还不错”。
“他……对你好么……”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殷野王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终于鼓起勇气才再度开口。
凤宁也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提起杨逍,楞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恩,我们很好。”
她说话的时候,殷野王一直再注意他的表情,提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然后便是下意识的露出了笑来。
那一瞬间不甘心弥漫了殷野王心中全部,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情绪,他小心留意着他的阿宁,她下意识的流露出一丝微笑,一抹红晕染在白皙的脸颊上。他快想不起来上一次见到她笑是什么时候了,是在武当的时候罢?她很少笑,从来都是一板一眼冷这脸的样子,只有在他身边她才会很自然的笑出来。她从来只有在他身边才是最放松最自在的时候,现在,她有了另一个人,可以让她露出笑容,与面对自己时候不一样,她会低下头羞涩的笑,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点怅然一点期待,她恋爱了。
他看着她笑,觉得恍如隔世,他很想说她幸福就好,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最大的遗憾便是那个让感到她幸福的人,不是他……
“那就好……”他长出一口气,想故作豁达的一笑,最终却只觉得嘴里有些苦涩弥漫,殷野王缓缓的吐出三个字,可是只三个字,每一个字节沉重的都像是再践踏自己的心,她幸福就好,殷野王只能这样不断的对自己讲,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殷野王的沉默随着时间的推移让凤宁也有些不安,直到听到他仿佛如释重负的语气说出那三个字,心底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你了……”两个人并肩靠在窗边,好一会儿,凤宁轻声说道。
“说什么呢,我们之间用得着说连累吗?”殷野王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她并没有拒绝,让殷野王心情好受了很多,笑容也自然了很多。
“对不起……”凤宁摇了摇头,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若不是这一次,她还不知道原来自己内心潜藏着那样的噩梦,她害怕,她一直在恐惧,她怕亲近之人的离去,她怕那种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的无奈和悲伤。
“……没事了……不害怕啊,不害怕……我这不是好好的在呢嘛。”殷野王察觉到凤宁此时的不对劲,她哭了,又哭了,这眼泪是为了他吗?试探着伸出手,殷野王小心的把凤宁搂进怀里,她的情绪真的很糟糕,在殷野王抱着她的时候,像是突然崩溃一样蹲在地上嘶声力竭的哭起来。她怕极了那个噩梦是真实的预兆,她怕极了再一次会有人那样惨烈的离开她,哪怕他们再如何不愉快,也不能抹杀两个人之间四十多年的感情。
“我……对了……我去看一看药怎么还没送上来。”
哭了一会儿,凤宁终于止住了哭泣,不好意思的抬手擦了擦脸,想起来刚才那番失态也十分不好意思,找了个理由便要匆忙离开。谁知她刚踏出两步,突然大脑一阵眩晕,站立不稳的摇晃了两下,双手下意识的要去寻找搀扶物,一下子撑在了桌子上,腿一软,沿着桌子软软的滑到了地上。
一切都发生在突然间,毫无征兆的凤宁便倒了下去,“阿宁!”殷野王吓了一跳扑过去一把半扶半抱的把凤宁安置在床上坐下,凤宁的手撑着额头别无选择的靠在殷野王怀里,显得极其萎靡虚弱。
“阿宁!阿宁,你怎么了?!”殷野王紧张的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发现短短的时间内,她的脸颊竟然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滚烫的可怕。
不仅如此,殷野王感觉到凤宁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体温也在瞬间攀上了一个可怕的温度,她好像整个人突然就发起了高烧,神志都有些迷糊起来。
“我……我,我好难受……”她的身子软软的靠在他怀里,皱着眉下意识的低吟了一声,这一声虚弱的呻/吟含着些许痛苦和一丝不寻常的颤音,呼吸一下快过一下的急促,再看她的脸上氤氲着诱人的绯色,额头上布满了一层薄汗,嘴唇润的像是晶莹饱满的樱桃,随时等待人来采撷。
殷野王心中“咯噔”一声,凤宁此时这般情态,太过古怪,不像什么毒药,竟像是……像是……像是中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下作药物的样子,而且这样短的时间内突然发作,而她此时此刻的样子,这该是极其厉害的药。
有了这个认知,殷野王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被下了药,究竟是何人?何时?何地?她明明和他们一起回来的,一路上都相安无事,甚至刚才她还和他好好的在说话,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们其他人都没有事,为什么只有凤宁会这样?
可是殷野王没更多的时间考虑了,她在他怀中无意识的低喘分明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和以往那些不带欲望的拥抱不同,她炙热的喘息就在他耳边,柔弱无骨的手臂一手捂着胸口的位置一手无力的攀着他的胳膊。
这一切让他的大脑近乎停摆了,无法思考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一切似乎都特别的玄幻和奇妙,此时此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蛊惑着他催促着他,促使他鬼使神差的便伸出手,伸手抚上了她花瓣一样的嘴唇,那触觉柔软滑嫩。那个声音反复和他再说“亲她啊,抱她啊,多好的机会,动手啊”那声音在他脑海里寂静又空旷的反复回荡着,理智再不断的反驳着不能这么做,这样的侵犯她和……有什么区别,可是……
“不要紧的,她中毒了,你这是在救她……你看她的样子,多难受,看样子就知道了这可不是普通的药,阿宁也不会怪你的,你不这么做她就要死了”“可是……”“别可是了……多好的机会啊,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么做吗,阿宁很快永远就是你的了”
那个声音在急促的催促着他,如魔音灌脑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冲击着他所有的克制和底线,脑海中的天人交战,不知道是多久,也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很长时间,殷野王只觉得浑身燥热,喉结不自然的滑动了一下,脑海中那根弦已经绷紧到了极限,当他感觉到凤宁的挣扎,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的时候,那根弦,断了,他低头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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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女主怎么总在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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