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陆洲东还要在这里待上几天的,要是途中被人刁难,他作为邀请陆洲东来到晋省军区的邀请人,面子上也过不去。
想到这里,云涛连忙上前轻轻戳了一下陆洲东的胳膊,小声说道。
“陆大师,这位是我们晋省军区医院中医部的主任医师刘宁,刘主任,他老人家医术高明,就是脾气率直一些,而且,刘主任年事已高,可不能动怒,容易伤到身体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出来的,但是字里行间都是想让陆洲东让让这位老人。
然而陆洲东却是一点也不惯刘宁的臭毛病,冷笑着说道。
“放心,在我看来,这位刘主任身体棒的很,不会因为我这一言两语就气坏了身子。”
“更何况,我所说的也不过只是事实,这位刘主任品行的确不怎么样,想来,医术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否则的话,也不会让郑平安的伤这么多年也没能有一丝好转。”
这番话一出来,再次让病房中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
而云涛也是无奈到了极点,心道:彻底完了。
果然,刘宁勃然大怒,一张老脸被气的通红,怒声喝道。
“好猖狂的小子,老夫从医这么多年,除了药谷的人可还从没服过谁!”
“你不过只是一届野路子医生,也敢质疑老夫的医术!”
陆洲东顿时就乐了,淡淡说道。
“你别管我是什么路子,我就问你一句,这郑平安的毒,你能解得了吗?”
“这……”
刘宁一时语塞,过了两秒,他咬牙说道。
“郑司令体内所中之毒,世俗罕见,老夫治不了。”
陆洲东呵呵一笑,翻着白眼说道。
“你既然治不了,那你还在这儿比比什么?”
“你!”
“别你啊我啊的说废话,浪费时间,既然治不了,就把银针交给我,然后乖乖的滚到一边看我救人!”
陆洲东可是丝毫没有给刘宁留面子。
这自然是把刘宁这位从医多年的老中医给气的不轻的,只见他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但看到这一幕后,却是有不少军官都是别过脸,偷着笑了起来。
刘宁是他们晋省军区有名的中医圣手这事儿是不假,但是刘宁的品行的确不怎么样,经常倚老卖老。
在场的这些军官中,甚至连廖凡这样的中将级别的都在刘宁手下吃过亏。
当下,看到刘宁吃鳖,他们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毕竟平时他们都是有伤要治才会去找刘宁的,人家给自己治病,顺便损自己两句,自己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爽快归爽快,但这眼下还是为郑平安解毒要紧,这才是正事。
旋即,廖凡连忙上去说道。
“刘主任,这位陆大师既然有把握为郑司令解毒,那就让他试试吧!”
“如果他没能耐,到时候您再治他的罪也不迟啊!”
“哼!臭小子,你要是弄虚作假,看待会儿老夫怎么惩治你!”
说完,刘宁一甩胳膊,将手中的木盒递了出去。
廖凡连忙恭敬的双手接过,同时暗暗喘出了一口气,这场争吵可算是结束了。
廖凡立刻将木盒递给了陆洲东。
一入手,陆洲东的眉头便是微微一挑,这木盒摸起来非常的温润,而且相当有质感,轻重刚好,非常称手。
仔细一看,这木盒上雕刻着有华佗的雕像,而且已经有了包浆,最起码也有二三十年的年份。
但这木盒的年份,还不止如此,这是一样正儿八经的老东西。
这时候,刘宁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
“小子,这个是老夫的家传银针,光是这木盒,就是檀香木所制,其中的银针,更是每一根都是足银打造,共有54根!”
“其中囊括九针,但并不仅仅只有9针,各种规格,应有尽有,适用于一切病症!”
“小子,怎么样,光这些针是不是就够让你分辨的了?”
“还是说,你根本连这些针灸针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更别说怎么用了?”
刘宁这番话缓缓说出,让在场所有人的神情皆是越发的惊讶,没想到这么一个小木盒之中,居然隐藏了54根针灸针,而且长短粗细各不相同。
如果是一般人拿到了也不知道怎么用。
这下,所有人也就不禁好奇了起来,这位陆大师真的可以吗?
众目睽睽之下,陆洲东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
“《灵枢·官针》说:‘九针之宜,各有所为,长短大小,各有所施也’。”
“所谓九针,乃是镵针、圆针、鍉针、锋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和大针。”
“其中,毫针又分有0.5寸、1寸、1.5寸等等规格,而毫针也是用的最多的针类,《灵枢·九针十二原》说:‘毫针者,尖如蚊虻喙,静以徐往,微以久留之而养,以取痛痹’。足以证明这毫针有多细微,对于施针者的技艺要求有多严格。”
“而九针用法,自然也是各有不同的,正如《灵枢·外揣》云:‘夫九针者,小之则无内,大之则无外,深不可为下,高不可为盖,恍惚无穷,流溢无极,余知其合于天道、人事、四时之变也,然余愿杂之毫毛,浑束为一,可乎?岐伯曰:明乎哉问也,非独针道焉,夫治国亦然’。”
“这里说的九针,其实就是‘针道’了,施针一道,博大精深,所用何针,自然是要取决于患者是何病症。”
“不过,虽说针灸一道极难,但这还难不倒我,就更何况只是所谓的‘识针’。”
说到这里,陆洲东话音微微一顿,望向刘宁,淡淡一笑,道:“这位刘主任,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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