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何韵兰,还是何元忠和陈元两人,对于陆洲东的话都是不相信的,毕竟陆洲东只是一个外人而已,怎么可能会对何家的历史了解得这么清楚,而且就在何韵兰去祠堂拿族谱的时候,何元忠也反复向陆洲东确认过了,陆洲东一口咬定陆家仅仅只是和何家祖上交好而已,所以他对于何家的历史也是非常了解的,而他自己本人并没有在何家呆过。
这一点,何元忠倒是深信不疑,毕竟陆洲东也就才十八岁,这样的年纪也是根本不可能在何家带过,早在陆洲东还没出生之前,何元忠就已经被钟家逼的离开了平阳,去往了津门发展。
而这时候族谱已经拿出来了,何元忠便迫不及待的接过族谱,然后翻看第一页,何家最初的起源都在这一页记载着。
可是看过之后的结果,却是让三人大吃一惊,因为按照族谱上的记载,平阳何家的起源的确是何世璂,而且的确也是何世璂担任山西道监察御史的时候,才扎根的平阳,之后才有了何家一脉。
甚至就连何世璂亲笔提字的何宅牌匾,也与陆洲东所说的一模一样,这下就彻底让何元忠、何韵兰和陈云三人为之震惊了。
就在三人震惊之时,陆洲东淡淡解释道:“我能对何家的历史了解得如此清楚,也是有原因的,除去我陆家与何家是世交以外,我还非常佩服那些清廉官吏,而何世璂便是晋省少有的清廉官吏之一。”
“当年,何世璂去世之后,雍正听说此消息,更是闻报恸悼,特下诏褒扬他的政绩:“何世璂老成持重,端方廉洁,实心供职,畿辅重地,正值料理,忽闻溘世,朕心深为悯恻。”随即派官前往祭奠,并追赠其为礼部尚书、祖父何国鼎礼部尚书、父亲何毓光礼部尚书,“三世尚书”之荣耀。赐帑千金归葬,并谥号“端简”。”
“甚至还派人去往何世璂的祖地,修建祠堂,乾隆元年追赠光禄大夫。夫人晋封一品夫人。”
“对于这些清官廉吏的信息,我都会去多少有些了解,而何家祖上何世璂的事迹,我也都曾阅读过,所以才会了解的如此清楚。”
虽然这番话里夹杂着一些谎言,但是后半句话却是一点都没有撒谎。
何世璂的确是晋省清朝以来为数不多的清廉官吏之一,有关他的事迹陆洲东也早就在100多年前便知晓过了,而且,这个解释也明显更有说服力,这让何元忠、何韵兰和陈元三人也都相信了。
接着,陆洲东说道:“至于这牌匾为什么没有人打扫,还如此一尘不染,则是跟这牌匾的材质有关,这牌匾乃是用梨木所制作,梨木本就是制造家具上乘用材,而且硬度适中,表面光滑,不易沾染尘埃,除此之外,为了增加使用年份,当初何家在这表面更是涂了一层油脂,湿气润滑,只要有微风拂过,便会将所有尘埃吹净,所以,这牌匾如此干净,倒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至于祖宗显灵,更是无稽之谈。”
何元忠是经营珠宝生意的,对于木材不是很了解,但是陈元自小就喜欢研究各种木材,他顺着陆洲东的话头仔细琢磨了一番之后,点头说道。
“不错,这正是梨木,梨木也的确要比其他的木头更加光滑一些,不然尘埃倒是也极有可能的。”
听到这里,何元忠内心的疑虑也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同时,也不禁摇头一笑,暗自嘲笑自己居然会相信所谓的祖宗显灵,若真是祖宗显灵,那早在几十年前,他们也不至于会落得出逃平阳,远赴津门的下场。
当然,虽然知道不可能是祖宗显灵,可毕竟华夏是礼仪之邦,对于祖宗更是恭敬有加,所以,何元忠和何韵兰两人内心里还是非常恭敬的。
旋即,几人进门先是直奔祠堂。
何元忠和何韵兰两人亲自打扫了一番祠堂,陈元想要上去帮忙,但是却被何元忠给制止了,理由也很简单,这是何家祠堂,不宜外人动手。
陈元也不会坏规矩,便在一旁乖乖的等候着。
等何元忠和何韵兰两人将祠堂打扫干净之后,又为每个灵位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然后再摆放上供品,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祭拜祠堂的事儿就算完成了。
接着,何元忠带着陆洲东在何家祖宅中逛了逛,何家祖宅占地面积只有500多个平方,将近600平方米,不过即便如此,也仅仅只算是中型四合院而已。
这里面是有三进院落,正房一共有7间,并配有耳房。正房建筑高大,有廊子。东、西厢房各5间,厢房往南有山墙把庭院分开,自成一个院落,山墙中央开有一道垂花门,垂花门是内外的分界线。民间常说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中的“二门”,指的就是这道垂花门。
前院又叫外院,外院东西各有两间厢房,要比里院的厢房小一些,它多用作厨房或仆人的居室。当然,这是以前的观点,现在也没有那么多仆人。
邻街是5间倒座房,最东面一间开作大门,接着是门房,再是客厅和书房,最西面的一间是车库。
由此可以看到,何家这么多年来还算是家室显赫,而且经历过各种战乱之后,这老房子还能够保存的如此完善,倒也实属不易,不过陆洲东也看到了多处修整过的痕迹,想必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又或许遭受过战争的迫害,有些地方稍稍有些破损,好在何家后人之后修补还算及时,这才保留了何家祖宅的风貌。
而一路走来,令陆洲东遗憾的是这房子虽然老,只是可惜里面的东西却是没什么好玩意儿。
家具都是新式家具,看不到老东西。
至于为什么没有,这个陆洲东也不知道,只能问何元忠,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所以陆洲东也没有多说什么。
逛了一圈之后,何元忠冲着何韵兰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