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县农业局的主意很正,必须在初级生产环节,就马上把钱赚了。这样他们永远不会亏本,而且等县里有了分红,还能额外多拿一笔。
“我怎么敢故意不分红呢……”江森换了个姿势,往后一靠,“项目在这里,监管权在你们手里,种子、机器、厂房、技术人员、村里的人事任命权,也全都在你们手里。县里和乡里的这个董事席位,那是没有投票权,胜似有票权,你们这是捏着最牛逼的一票否决权,真让我分红,我敢不分吗?我有跟各位领导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嘴上先哭哭啼啼地卖惨,说得整个会议室一阵尴尬的同时,忽然又蹦出一句,“八百万吧,细水长流,我都把苗种安全交到你们手里了,今后如果生产规模扩大,你们的种苗成本也会摊薄,到时候我还按八百万来收,绝不还价,怎么样?”
农业局的副局,微微皱眉,做挣扎状。
挣扎了三五秒后,就做出了一个违背组织意愿的决定,“行。”
江森一笑,“那我这边还有个要求。关于种苗的品质合格率,我需要有决定权。咱们做生意,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不合格的,我要无条件退货,而且农业局必须补偿耽误生产的损失。”
这话一出口,农业局的副局顿时愣住了,“这……这损失怎么算?”
“违约金可以再商量。”江森道,“关键是咱们得互相负责,是不是?我的钱保证到位,但是保证种苗质量,是不是原本就是你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说着,转头又问主持人一句,“曹秘书长,您说是吧?”
“呃……”曹秘书长突然语塞。
会场里一大群人,也互相面面相觑,嘀嘀咕咕起来。
随后足足半个小时,江森和农业局的副局开始围绕着这个问题,往死里扯皮,江森死咬着质量问题不放,直至隐晦地提出隔壁闽江省的高山土质也不错,曹秘书长才赶紧打住:“那就各退一步,每年种苗按九百万收,农业局的种苗如果出现质量问题,再按情况赔偿。”
这边大佬一锤定音,农业局的副科就没话说了,点了点头。
江森抬手看看时间,也不过分纠缠。事情都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多一百万、少一百万的,他其实压根儿不在乎,关键是对原料的质量把控,必须得让县里的某些人心里有点数。
“那赔偿金的额度,我会委托郑悦律师还有吴晨副乡长,这两天再抓紧跟农业局定下来。”江森低下头,在会议议程文件上打钩。
曹秘书长不禁深吸一口气,“那最后一个议程,关乎分包户,每亩药材的回购价格……”
“唉……”江森不由自主叹了口气,忍不住嘀嘀咕咕,“我包了地,包了成本,出了人工,种出来的药材还得自己花钱再买回去……什么特么的叫为人民服务,妈的,节操太高尚了,我自己都崇拜我自己……这药要是销量不好,我就是全国历史上,第一个扶贫破产的青年企业家了,曹秘书长,明年别管我破产不破产,县志上、县年鉴上都得给我留一笔啊。”
江森唠叨至此,会场里陡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空气中充满打土豪的快乐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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