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华？
他还在动作？
季寒城对赵启华的伎俩，并不防在眼里，“怎么？”
“他们在商量让你和赵艺婷订婚，你爸是铁了心要这个儿媳妇了，尤其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说你也是，怎么会让她怀孕呢？赵艺婷对你的心思，连狗都看得出来，这下，她不死咬着你不放才怪了。”
季寒城自动忽略他的废话，抓住前半部分的重点，眸色冷而锐，重新执起签字笔，在文件右下角，勾勒签名。
转念一想，季寒城心情反而舒朗一些。
这是个绝佳的理由。
“赵启华算进到我头上，他的路，也差不多走到头了，”季寒城合上文件，打开下一份，“你爸让你参加什么饭局？谈什么项目？”
沈伯荣最烦商业那些事，还不如把他支配到南海诸岛钓鱼呢，“矿石，我爸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学人家挖矿，我估摸着，他以后被人家问起来家里有矿的时候，想硬气一点回击，他最近考察了几个山头，据一个专家说，山下有矿石，他准备买个山头玩玩儿。”
又是一堆废话。
但是无所谓。
“你去找赵启华谈谈，我给你个方案。”
“你也要挖矿？”
“空手套白狼。”
——
下班后，张晓冉被约跟合作方吃饭。
唐宋也临时有事，沈曼决定自己开车回家。
下楼，走去对面停车场。
一台黑色劳斯莱斯，毫无征兆的在她脚前戛然而止。
劲风吹动她的刘海和衣摆，沈曼伸手摁住飞起来的头发，偏头看到车牌号。
靠。
季寒城魔怔了吗？
王超下车，绕到后面，将后排的门打开，“少奶奶，请上车。”
沈曼素白的小脸儿，堆着显而易见的嫌弃，“有话就在这里说，上车就不必了。”
季寒城悠然的靠着后座，姿态从容雅致，修长的手，操作iPad，心不在焉说：“你不是想跟我撇清关系吗？我快要订婚了，不想听听细节？”
订婚？
季寒城低八度的音色，将两个字说的随性悠然。
只有沈曼自己知道，她的耳朵连着心脏的位置，多么清晰的被扎了一下子。
她以为自己可以平淡无奇当个称职前妻，遥祝一句“百年好合”，实际上，面对季寒城祸国的容貌，她内心是拒绝的。
抓着车钥匙的手，扣在铁环里。
很疼，很疼。
最后，沈曼还是上去了。
和季寒城差不多并肩坐在车内，气息很近，他身上融合着烟草味道的龙涎香，有清酒的微醺。
沈曼板着面孔，“我上来了，怎么不说？”
季寒城专注的看文件，似乎遇到棘手的问题，无暇他顾。
沈曼只好等待。
认真办公的季寒城，无疑是好看的。
线条锋利的侧颜，勾勒的像希腊雕塑，就连画家作画，也许都不敢画的这么好看，害怕失真。
他鼻梁高挺，薄唇微紧，下颌线顺着修长有型的脖子，消失在洁白的衬衣领子里，打了个宝蓝色的领带。
成熟的气场，凛冽如寒冬的腔调。
每个细节，都是写意的高贵。
季寒城扭头，沈曼仓促的把眼睛看向窗外。
“怎么不看了？”
“谁看你了？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