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下文，“有什么我能帮到的，你随时联系我。辰辰小时候跟我很亲，只是长大后性格变了，跟我有点疏离，也可能是我离开江都那五年，发生了很多不知道的事吧，但辰辰心底里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
周佑霆紧握右手，“谢谢你。”
就算没戳穿最后一层伪装，周佑霆也听出来了，沈曼知道。
她不说，是为他留有余地，更是给季家留个体面。
——
下班后，沈曼去了一趟医院，魏清扬术后恢复的比预期还好，修整一周就能出院。
“怎么没看到夏律师啊？人家没来看你？”
魏清扬一张老脸挂不住，罕见的尴尬道，“她手里案子堆成山，哪有时间陪我在医院耗着？”
沈曼抚摸桌上的插花，新鲜的花束一看就是当天送来的，插出了花艺水平，肯定不是护士代劳，“夏律师多才多艺啊，好羡慕。”
魏清扬干咳，“那什么，她送完花就走了。”
“我什么都没说啊，你紧张什么？谈恋爱就谈恋爱，还不好意思承认？”
魏清扬道，“不算谈恋爱。”
沈曼问，“没追上？”
魏清扬用一言难尽的沉默回应。
沈曼拍了拍他的病床，“过几天出院后，加大力度狂追不舍，女人难免矜持不好意思。再说你们以前斗得你死我活，你要是不展示足够的诚意，她也拉不下面子啊。”
魏清扬豁然开朗，是啊，随随便便就交往，别人会怎么看夏可冰？
“打官司我是行家，谈恋爱……没经验。”
沈曼忍着才没笑出声，没想到精明狡猾的魏清扬还有办不成的事儿，还说的这么真诚无辜，“经验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你认识夏律师不是一天两天，她的喜好脾气你都知道，对症下药就行了，没那么复杂。”
魏清扬消化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林岚死了？”
“嗯，车祸。”
魏清扬不予置评，“我和寒城多年的交情，葬礼应该露个面。”
沈曼掏出邀请函，“不然你以为我来干什么？”
魏清扬打开卡片，“一张卡片你还亲自跑一趟，我记得你和林岚关系没多好。”
沈曼看他手背上的输液器，“我主要是看看你能不能出院，实在不行就别去了，流程而已。”
“我看情况。”
沈曼又去看了唐橙和沈伯荣，两人都是明天出院。
唐橙的创口已经做了微创修复手术，不影响日常生活，剩下的就是好好调养。
送完请柬，张晓冉送她到楼下。
“我接到万丽华的电话，关于王子丞的解约合同的，她说跟你联系过。你可以代表行风签字的呀，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你才没签字？”
“万丽华故意针对我，她葫芦里卖的不是好药，不过你去应该没事，带个助理，最好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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