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有恶臭的血流了出来，整个人疲惫不堪，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
“呵呵，你们终于来了。”
小玉儿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虽然那笑容并不好看，但在白如意的眼中，那笑容里是藏着秘密的。
白如意说：“我们来了，你有什么话说？”
“当然，我自知时日无多了，我想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这样我就算是死了，也是瞑目了。”
“你这话真的是有些令人费解，之前，怎么审问你，你都不肯说，甚至，愿意忍受着每天非同寻常的折磨。你说，你这是何苦？”
本来，小玉儿被关在了大牢中，为了能得到更多西北狼族的秘密，鸾景深命人严加审讯，但是，小玉儿一个字都不说。
后来，西北狼族被剿灭了，小玉儿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她就这样被关在了天牢里，每天吃一个黑面馒头，苟延残喘。
她每天要做的唯一的事情，便是等着被砍头。
因为她的身份，因此，也没人愿意给她去看伤，导致了她的伤势一步步地恶化，感染，以至于现在已经快要死了。
看样子，她已经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这一点，白如意还是能看出来的，她的脸上已经彻底没有了精气神。
就算是白如意亲自出手，也不敢保证她能活下来。
何况，她原本就是被判了死刑的人，就算今天不死，她也难以活到年底。
马上皇上就要安排秋后狩猎了，这是玄冥大陆，每个王朝都会有的盛事。
更像是一个习俗。
在狩猎之前，通常会杀死刑犯祭天。
因此，像小玉儿这种敌国的奸细，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小玉儿咧开了嘴巴，笑了笑，“其实，我也在想，我这是何苦？我又不是西北狼族的人，我干嘛不说呢？呵呵，大概是时间太长了，我都忘记自己不是西北狼族的人了。”
“你是南疆那边的细作，混进了西北狼族并且还取得了狼主的信任，这一次，跟着胡姬一起来天龙王朝，呵呵，就凭着你们也想要颠覆天龙王朝？”
“我不能，我只是负责见识胡姬而已，真正能颠覆的人是胡姬。”
小玉儿的唇角边上噙着一丝冷笑，“我竟然不知道，她也是南疆的人，这个女人藏得好深。早知道她也是南疆的人，我也许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白如意怔了一下，“这么说，你们两个人是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是的，我是从小就去了西北，而她是前几年才过去的，还是通过天龙王朝过去的。首先，我们两个人之前没有见过，其次，她一直在天龙王朝，上面对她的情况也不是很信任。”
她说着，眼中含着泪水，看着鸾景深，“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等到她死了，你才来跟我说，她是南疆的细作？”
在胡姬死了之后，鸾景深才故意将胡姬的一切告诉了小玉儿。
因为那个时候，小玉儿依旧是冥顽不灵，拼死抵抗，拒不交代。
所以，鸾景深就只能是用这种方式来激将她。
反正，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中，她是没有办法逃走的。
白如意也是相信她们彼此之间是不清楚对方身份的，否则，胡姬也不会那么快就出卖小玉儿，小玉儿跟她之间也不会那么矛盾重重。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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