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陶五端着木盆，屏住呼吸，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走了过来。
咚的一下，他将木盆放下，随后转过身子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艹！太尼玛臭了！”
他心底暗骂了一句，对于自己老板陶平贵充满了同情。
自己光是闻了几秒钟的功夫就受不了，老板还要吃下去，这痛苦……
“莫先生，中药熬制的差不多了，可以随时服用。”
这时，归茹芸从后门煎药房走了出来汇报，一进来，她就瞬间闻到一股恶臭味，“什么味？好臭啊……”
陶平贵嘴角不停抽搐，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个木桶。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脚踹翻木桶，拍拍屁股走人，可想到自己的病……
“茹芸，这里臭，不就不要待了，让其他人把汤药拿过来吧。”
莫寒招了招手道，“对了，多准备几个碗。”
“好。”
归茹芸也不勉强，点了点头答应了。
实在是太臭了，她连呼吸都觉得恶心。
没过一会儿，两个医馆的学徒拖着一个平板车，上面拉着一个直径足有五十公分的陶瓷罐。
空气中传来陶瓷管里苦涩的药味，光闻着都觉得苦的不得了。
陶平贵认命了，开口问道，“莫先生，这个怎么服用？”
莫寒淡淡开口道，“很简单，先吃一口老先生的人黄，然后再喝一口药，这样反复，将人黄吃完，药喝完，然后我再扎上一针，你的病应该差不多能好。”
一口人黄，一口中草药？还要全部吃完？这是要我的命啊！
陶平贵都要急哭了，“莫先生，能不能少服点？四分之一，不，我只吃三分之一行不行？”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莫寒冷笑一声道，“要么全部喝掉，要么你就等着那个地方烂掉扩散到全身吧！”
归农桑这时补充道，“时间不等人啊，陶会长，你赶紧吧。”
陶平贵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长叹了口气，不再挣扎，“行吧，我吃，我全吃。”
他缓缓走到木桶前，捏住鼻子，从陶五手上接过一个木勺，挖了一坨，随后快速塞进口里，喉咙一咽，直接下肚。
“噢呜……”
可惜，他太小瞧吴老头的宿便了，吴老头肠胃本就不好，又不讲个人卫生，四五天还没有上厕所，这宿便简直比生化WQ还要厉害。
只是一口，陶平贵肚子里就翻江倒海，直接吐了出来。
“陶会长，坚持啊！”
莫寒故作严肃道，“为了你的病，一定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