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男人被征丁这件事,贝嫂子已经接受了,也看得开。
她和玉莲说,“就去两个月,这时间不久,很快就能回来的。而且孩子才五四个月,他回来的时候,肯定能看到孩子出生的。”
玉莲有些不认同,“就是五天,我也怕我弟会出什么意外。”
想到玉莲家的情况,贝嫂子安慰道,“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就只是去修水渠,挖些淤泥填些石子之类,不会出什么事的。”
想到上辈子,自己好好的走在人行道,结果被撞了。
玉莲感叹道,“意外这回事,可是很难说!实在是它来得突然,而且是毫无征兆的来,更是让人措手不防啊!”
贝嫂子安慰道,“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人家说怀孕的女人容易多想,我看你,想得比我还多。”
“刚开始知道热闹画押要去,我也是担心得一晚上睡不好。可我也想通了,哪有那么多意外不幸在自己身上。”
“不就是两个半月,这能出什么问题。去的时间这么短,想来这活也不是很多,很难做。”
“要不,不可能两个月就能完事回来的,起码得半年才能回来。”
这话,说得也有些道理。
玉莲说,“不是说,得明天才知道,他们是去哪里,干什么的。”
“这要是他们去挖水渠的,不是去修水渠的。那可是得一两年,也不一定回来啊!”
贝嫂子和昨晚自家男人和她分析的话,说给玉莲听,“虽然不知道去哪里,可是两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不足以挖水渠。所以这肯定是去修水渠,才那么快回来的。”
“修水渠没有什么危险,你不要想太多了,放宽心。”
两人就这样边干活,边聊着。
不知不觉中,玉莲敲田螺尾巴,敲完了,贝嫂子的竹竿也全都敲烂了。
玉莲在清洗田螺,余光见贝嫂子拿衣袖拭擦额头的汗,她突然想到什么了,“啊!”
贝嫂子被玉莲这突如其来一声啊,被吓到了,她问玉莲,“怎么了?”
玉莲先是看一眼贝嫂子,再看篮子里被敲烂的竹竿。
这竹子又不需要用到水,这在家捶打也行的。怎的还跑出来,在太阳底下挥汗干活。
玉莲猜测,肯定是被人嫌弃了,她问贝嫂子,“嫂子,你是不是被她们赶出来的。说是你捶打竹子,会吵到她们。”
闻言,贝嫂子大吃一惊,很惊讶玉莲会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听贝嫂子这话,这充分说明玉莲是猜对了,她冷笑道,“之前,她们就说我家三妹在家里喊得太大声,吵到她们孩子睡午觉。”
切了一声,玉莲洗着田螺说,“这是在我家,我妹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喊破天也可以。”
“所以,我都是把她们的话当耳边风,吹过就没了。”
“当然了,这大声扰民,确实是不对。可你要是好声好气和我说,我肯定会管教我三妹的。”
“可她们几个一来,就指着我骂。骂我也就得了,可她们还说我三妹是个疯子,说得可难听了。”
“这些侮辱我三妹的话,我这个大姐要是能听得下去,我就不配做人姐。”
“所以每次她们来找我,我都是笑脸迎接的。可等她们走后,我就叫我三妹尽兴的大喊大叫起来。”
“试过几次,她们知道每次她们来了,回去后。我三妹的声音很高,这以后就不敢再来了。”
玉莲心道,她可不是个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