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喻一本正经地告诉初长歌:“昆仑之心是离开本体的昆仑,若不是她自愿,我连拿她炼化成玉箫都没办法,能让你吹响玉箫都是因为她愿意护着你,她若不愿意,这玉箫在你手里就和一个死物没有任何区别。”
初长歌笑着说道:“我知道了,师父,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就像师父你保护我一样!”
初喻无奈道:“师父我可是指望着她护着你啊。”
“可是不是有师父护着我嘛,师父你又不会老,这辈子护着我,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也会护着我啊!”
初长歌拉着初喻的衣袖撒娇,像极一只细长眼的白毛狐狸。
“嗯,师父会的,一定会的。”
初喻细细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慈祥的看着她,看着这张他一手养大的,像是一瞬间从一个婴孩长成一个大姑娘的脸。
对他而言,云清谷仿佛是没有时间流逝的昆仑,可自从她来以后,感受着春夏秋冬四季的变化,感受着白日的太阳和黑夜的月亮,有了她,他才记住了年华,记住了一年一年,一天一天,一刻一刻飞逝而过的时间,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死亡这么可怕。
从他牵着她的手跌跌撞撞走路开始,他就明白这双手他想永远的牵着,从小女娃的学步到她满头白霜的蹒跚而行,他都想牵着。
这是他一手养大的姑娘啊,他怎么舍得丢下她去那陌生遥远,湿冷黑暗的泰山冥府。
“可惜我下辈子,下下辈子和下下下辈子都记不起师父了,要是能一直记得师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