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双手交叉地垫着头,饶有兴趣地看向老者,“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是叫青夜帮帮主呢,还是称为您的徒弟?
老者看着陈轩静默了几秒,旋即放声大笑起来:“那个逆子,你不如直接将他称为畜生。”
老者说罢坐在陈轩的对面,“不过这小畜生在怎么说也是我教出来的,不能骂得太过分了。”
“我就说您的身份怎么可能只是一位摆摊的老者。”
苏鸣金见状也坐了下来,他本来就冲着这位老者而来,老者愿意将事情告诉他,苏鸣金自然也是愿意倾听的,自顾自地坐在了老者对面。
老者轻笑一声,“没想到医武协会的会长对我这糟老头子的陈年旧事也有兴趣。”
苏鸣金尴尬地笑了声,“长辈在此次大战中虽未出面,但若是没有您的锦囊,我们定是一败涂地。”
“诶,可别拍我的马屁,我只是个卖药的小老头,并不想掺和进你们帮派的斗争中。”
“那您能告知我们,为何您送的锦囊,不仅可以破解青夜帮帮主的死士,还可以将他强行吸入体内的内力转化出来吗?”
看着苏鸣金那狡猾得如同狐狸一般的眼神,老者沉默了一下,接过身旁小孩递过来的水,猛地喝了几口。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老者的目光深邃,慢慢地飘向远方。
“我本只是一名闲散的古武修者,因为家传一本药典,平日里也会做一些医治伤者的事情。”
老者说到这里,不禁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那药典似乎名贵得很,很多帮派也来找我寻那份药典。我最后选择了清玄宗。”
苏鸣金恍然大悟,一张脸上都是激动的神色,他握住老者的手,“您难不成就是清玄宗被屠门之前的那位宗主?”
清玄宗本是世家宗门最为繁荣昌盛的一门,可在十年前,不知是谁将满门屠了个干净,惊动了各家宗门。
那时苏鸣金负责清点被杀的人数,唯独少了宗主。
老者瞪了苏鸣金一眼,将自己的手从苏鸣金手中抽出。
苏鸣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哪里会有人在别人面前直接揭人伤疤的。
于是苏鸣金乖乖地闭了嘴。
“哼,那小畜生就是我在去清玄宗的路上捡到的。”
老者哼了一声,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了下去。
“他无父无母,我见到他的时候不过十二三,瘦得皮包骨,跟个八岁小孩似的。那时还因为一个窝窝头,被村里的人毒打。”
“我领他去了清玄宗,收他作为弟子。他也十分争气,很有天赋。”
老者眼中顿时多了几丝名为惋惜的情绪,他接着说道:“很快他便成长为清玄宗第一的人,只是…”
“他发现我的药典中记录了一门十分邪门的功夫,吸收别人的内力来助自己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