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将修建行宫之地敲好,楚知南近连几日都无事,只需每日去西郊装模作样瞧上一眼便妥了。
本是与老妇人约好第二日相见,却不想第二日酉时三刻楚知南去闹市寻她时,竟未见得老妇人身影。
二景询问了一番旁边的摊贩,只道她今日不曾摆摊,也不知是出了何事。
而后一连三日,皆不见人影。
因楚知南连着去了三日,回宫时,景如既疑惑又好奇,询问楚知南道,“殿下,为何那大娘不见您?”
自那日约定了时间后,她便忽然消失,再未出现过。
楚知南自是不知晓的。
想了想,她道,“待回宫后,本宫差人去打探打探她家所住何处。”
总觉此事有些蹊跷。
那日老妇人明明是带着感激的,怎会说不见人便不见人?
她是真心欣赏那画作,也不想叫才人被埋没。
也许这便是同她无缘罢!
因老妇人未曾出现的缘故,楚知南情绪有些许低落,回宫时兴致缺缺,一副甚是无精打采模样。
回至长乐宫时,恰在半道遇上了慕容承烨。
近几日她为营造忙碌的气氛,皆是早出晚归——说来,已是好几日未曾见过他。
眼下他正与楚珏澜正游逛皇宫,二人不知在说着甚,说说笑笑的,瞧着很是欢快。
许是路过的小宫女见了楚知南,福身行礼唤了一声殿下,引来了二人回眸观望。
楚珏澜一见楚知南,立时眉开眼笑,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阿姐!”
楚知南轻应了一声。
待得慕容承烨上前时,他见楚知南眼底有倦意,心中微微一闪,随即问道,“殿下这几日可是累坏了?”
她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眼下可见倦意,怕是——当真累着了。
楚珏澜也随之道,“阿姐若是累,便歇上几日,母后那儿我去说!”
“不累,好玩的很,只是今日逛大街,逛得有些累了!”楚知南笑笑,而后又将视线落在了慕容承烨身上,“不知三殿下与小澜聊了甚事,如此开心!”
“三殿下与我聊了些北矅风俗!”楚珏澜闻言抢先道,“北矅真是有趣,与我南燕风俗差距甚大,若日后有机会,定要去北矅见识见识那风光的!”
“定是有机会的!”慕容承烨笑得如沐春风,“倘若殿下去了北矅,在下一定带您去赛马,见识见识我大北矅的豪迈!”
北方人比南方人,在性子上的确要豪迈上了许多。
一经聊起北矅,楚珏澜便十分向往,说着说着,便说至了雪。
他一脸惋惜道,“南燕地势如春,便是冬季也难见严寒,从未见过大雪!听说雪堆甚是好玩的紧,三殿下不妨与朕讲讲,那雪美至何栽?”
“那雪呀……”慕容承烨故作冥思想了片刻,随即讲了一番在雪堆里玩儿如何欢乐。
对于从未见过大雪纷飞的南燕人而言,对雪自是充满了想象,连听起来都认真了许多许多。
楚知南倒不向往,她总觉得雪大,必然会冷的慌。
待慕容承烨说完,她见天色不早,终究道了一句,“不知二位晚膳可有备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