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南如何不知晓他所要脱口而出之话?
张岐山说完此话后,见楚知南半响未接话,苦恼于自己嘴贱,皱着眉头抢救道,“平安郡主虽美,却是不及殿下的万分之一呢!”
“噗!”楚知南闻言捂嘴轻笑,凤眸看他,不见玩闹之意,“既是如此,为何陆宴安不喜欢本宫,反而喜欢她呢?”
“……”张岐山还是头一回遇见此等死亡问题。
他若说陆宴安眼光不成,便是得罪了陆宴安与楚苒苒……
楚知南见他的表情越发要青,嗤笑出声,眸子里染了笑意,“本宫不过是斗你玩玩罢了,无需认真!感情之事自来似心甘情愿,陆公子喜欢平安郡主,定是平安郡主有你我所不知晓的长处!罢了,莫提及他们了,扫了本宫雅兴!”
“是是是!”楚知南自觉给他台阶上,叫张岐山长长吁了口气,当即忙是拍起她的马屁。
罗崇与楚知南不熟,便只得跟在张岐山身后附和。
一顿饭罢,楚知南回宫,离去之前瞧了二人一言,笑颜如花。
“下回若有好吃的好玩的,记得带上本宫!”
张岐山哪敢不从?当下连连应是。
回至宫中,她先是去凤栖殿瞧了瞧许太后近来的状况。
从叶凌楚那厢带来的香囊,楚知南已交给施云苏,几日下来,也不知她情况如何了。
施云苏近来成了凤栖殿的新宠,在许太后眼中的地位无人能及,越发留恋在他身侧,便是巧儿都觉得有了些不妥。
才入凤栖殿,许太后恰用罢晚膳。
她那面色红润,气色瞧着极好,连眉宇间都可见她洋溢的喜色。
楚知南先是行了礼,许太后神色温柔拉她上了前,“几日不见,哀家怎得见你消瘦了些?行宫之事固然重要,可你这身子更是重要!”
楚知南笑得温顺,“母后的行宫乃是重中之重的,儿臣不累的!”
“你这孩子呀!”许太后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就是太乖巧了!说罢,哀家该要赏赐你些什么?”
“母后言重,儿臣能替母后办事,乃是儿臣之福气,怎能还要赏赐?使不得,使不得!”
许太后闻言,下意识看向了候在一侧不语的施云苏。
施云苏眼下是在凤栖殿可横行之人,他有着‘未卜先知’的本事,深入许太后的心。
加之人俊声甜,瞧得久了,连她心里都泛起了几分旖旎。
便算他只是內侍,也叫她心里开始荡漾起来。
施云苏此时微躬身子站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心,不吭半声。
楚知南顺着许太后的视线瞧了一眼,唇角高高勾起。
似乎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呢!
她来凤栖殿无非是想瞧瞧许太后状况如何,既瞧着了,与其寒暄几句后,便回了自己长乐宫去。
夜间沐浴洗漱完后,长寿宫有人传来口信,问楚知南何时行动。
她托马太妃的事,无非就是将护国公一家召回京城之事。
眼下已是三月。
快了,快了。
她只叫景如回了四个字,“静候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