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确实是个不错之人!”楚知南笑道,“听你对他之评价如此高,可是心动?”
“心、动?”唐柳一挥手,“你莫要打趣我了,我不过是觉着与他交谈得来罢了,我和他,就跟营里的那些弟兄们一般,无甚差别!”
“是么?”楚知南不置可否,“难得见你对一人夸许!”
“我素来性子直,喜实话实说嘛,就说那陆宴安,除了样貌好些外还有哪儿好?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当初也不知你怎么能瞧上他!”
她说话间,楚知南接过水洗漱了一番,再让景微替她梳妆。
当年为何能瞧上他,楚知南也忘记了。
如今想想,当年真是傻得很。
唐柳想了想,嘶了一声,双手环胸站在楚知南身后,铜镜里倒映着她的身子。
而后听得她一本正经道,“你说这陆宴安来找你,莫不是要来找你兴师问罪的?他那人像是做得出此事啊!要不然,我出去将他赶走?”
“无需!”楚知南瞧了眼铜镜里的自己,眸光无波无澜,“先让他候着!”
“也是,先晾着她也好!”唐柳道,“我和我爹说了,近来就住你这长乐宫了,我怕那陆老贼恼羞成怒要谋害你,必须得候在你跟前我才安心!”
唐柳对她一直很好。
她是个护犊子的人,有人若要为难她,她必是不放过那人。
楚知南甚是无奈,“在这宫内,如今无人能谋害我,你大可放宽心!”
“那谁知晓呢!”唐柳白眼,看向宫殿外,“有些人巴不得你们出事!阿南,你可莫要听他们的油嘴滑舌,我爹爹和我说了,宫廷里这些人几乎都是口蜜腹剑,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
“好!我会注意的!”
一见楚知南如此听话,唐柳便打开了话匣子,瞧着二景替她梳妆打扮,她则站在一侧交代个不停。
见她将头饰戴好,宫装穿好后,唐柳叹了一声,“若是叫我穿这种衣衫,真真是比我要学规矩还难受,果然这公主不是谁都能当的,日日脑袋上盯着金叉珠宝的,若是遇见有人打劫怎么办?”
“尤其是阿南样貌又生得好,你若是上了沙场,只怕是光凭样貌都能迷惑敌军了!”
听她叽叽喳喳说着,楚知南偶尔轻笑一声。
熟悉完后,青叶便布了早膳。
早膳食得甚是清淡,用得是青菜小粥。
待得用完早膳后,已至巳时。
楚知南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问了一声青叶,“陆公子可是还在外头候着?”
“是!”青叶低头福身回应,“殿下还是要唤他入殿?”
唐柳正从楚知南的小仓库里拿了颗夜明珠玩儿,一听陆宴安这个名字,立时反身瞧了过来。
“传罢!”
楚知南坐端正了身子。
景如见桌上收拾妥当,便立时又给楚知南斟了茶,顺带问了唐柳一声,“表姑娘,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