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唐府,二人便见唐柳立在大门口,一见两人齐步而来,瞬间大笑着同府内大喊道,“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阿南肯定会来,唐歌,快去给二位新人倒茶去!”
朝着里头吼完,她笑着迎接了慕容承烨与楚知南,习惯性地挽了后者手,“我就说你今儿肯定会来,所以早早叫人备了你爱吃的。祖父却觉着你定是不能来了,为此我还和他老人家打了赌呢!”
“哦?”慕容承烨见眼前有台阶,下意识扶了楚知南一把,“什么赌注?”
作为那个被论赌之人,慕容承烨觉着自己有理由知晓其中缘由。
唐柳倒也不瞒他,“我与祖父赌你们今日是否会上咱们家里来,我赌能,他老人家赌不能,便以他屋里头那把金弓为赌注。”
说至金弓时,唐柳眼里皆是星光,“那弓乃是先太帝奖给我祖父的,乃是身份象征呢!”
慕容承烨闻言唔了一声,“那你又是如何确定,今日我们一定会登门?”
“若是旁人,定是不会今日登门!但是你嘛……肯定会来!”唐柳笑得见牙不见眼,“按照寻常规矩,回门日登外家门自然不像话,可君上连更不像话的事情都做了出来,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所以啊,我笃定今日你们定会来的,瞧,我都早早在这里等你们了!”
慕容承烨闻言,嗤笑不已。
唐柳与楚知南是一样的人,只不过一个心思活泼单纯些,内热外热。一个沉稳内敛许多,外冷内热。前者大大咧咧,后者能把持大局。
楚知南嘶了一声,停下步子,一本正经地皱眉道,“按你这么个意思,今日你这弓是不是有我一半功劳?”
唐柳听得,瞬间头发一麻,挂在嘴上的笑意僵住,“你、你想做什么?”
“不如咱们打个商量罢!”楚知南抿抿唇,正色道,“不如你将这弓分我一半,怎么样?”
“分、分你一半?”唐柳瞬间石化,“这怕是不太、好分吧?”
“如何不好分?你玩一月,我玩一月,这岂不是挺好?”楚知南道,“说实话,我垂涎外翁那把金弓早已不是一日两日,如今有机会得来,怎么也要占上一半才是!”
“不是吧姐妹!!”唐柳瞬间咆哮式地松开了楚知南手,“你我之间的姊妹情谊莫非就是稀泥搭成的桥梁?瞅瞅你那库房宝贝何其之多,何必与我争那区区一弓呢?况且,这本就是由你楚家奖给咱们唐家的,你哪儿还能稀罕那玩意儿?”
她此时咂舌不已,真是恨不得拍一把自己脑子。
让她最快无防备心,一问将说明都说了。
“你若不同意也可!”楚知南故意嘟起了嘴,“那我今日就不去了,下回再来罢……”
说罢,便要拉着慕容承烨欲要退出唐府去。
唐柳虽知她不过是闹着玩儿,却也立时忍痛妥协,“罢罢罢,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听你的,听你的,你玩一月我玩一月!”
如此,楚知南这才满意地眉开眼笑,亲自去拉了她的手,“走罢!”
瞧她这眉飞色舞的样子,唐柳甚是不快,轻轻哼了一声,嘟囔道,“你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什么?”此话完完整整落在了楚知南的耳中,她故作未听到,含笑着挑眉看向她,“你嘴里嘟囔着什么呢?什么打劫?你在说我么?”
“呵呵,没有没有!”唐柳脸上立时一副赔笑表情,“我是说我大哥,最喜欢趁火打劫!走罢,走罢,咱们一大家子都在家里等着你呢,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