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得令起身,搀扶住了老妇人,退开了些身子,“若是君上殿下不嫌弃,不如入屋喝杯茶?”
因近日的阵势着实大,已有村民好奇地透过篱笆院,远远地看着里头情况。
楚知南想了想,应了声好,而后与慕容承烨前后迈入正屋里。
屋内虽老旧阴暗,但好在清扫得甚是干净,并没有什么不自在感。
林棋眼疾手快地给二人倒茶,老妇人瞧着景如一直站在楚知南身边,便又拘束招呼道,“姑娘、一起坐下喝杯粗茶罢!”
景如见老妇人和蔼,笑得灿烂,“婆婆不用客气,我不渴!”
她身为婢子,哪敢与两位主子在外人面前同坐?
幸好老妇人并未再多说,只坐立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知南看出了她的不自在,笑道,“婶子,您不用害怕!”
“不怕不怕!”老妇人总觉着‘害怕’二字,不是甚好字,“我、我就是觉着家里清贫,身无长物,无甚好招待贵客的,着实、着实叫人见笑!”
“我就是过来瞧瞧您!”楚知南见老妇人着实太过拘束,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后,见林棋终是得空站在一侧,她便与他道。
“何时回的村子?”
“回殿下的话,已有两月!”林棋回答得很板正,“唐将军给了小人半年假期,让小人在家可好生陪陪老母亲!”
“嗯!好事!”楚知南点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多在家陪陪婶子罢!”
瞧老人家这身子骨儿,着实不太好。
林棋闻言,连连应了两声是。
见过了老妇人,楚知南便差人留下了些粮食,再塞了一张银票在粮食中。
做完这些后,她与慕容承烨则离开了林家,出了村子,一路往北矅而去。
马车幽幽前行,楚知南透过窗户瞧了瞧外头的天气。
今日乃是阴天,天色阴沉,乌云遮日,却不见下雨趋势。
冷风吹来时,带着瑟瑟凉意,冷入骨髓之中,可将人冻得发颤。
越是往北走,天气便越冷得厉害。
那冷风透过车窗而入,吹起了男子手中的书,书页被吹得翻飞,传来哗哗的声音。
男子被扰得看不进去书,便放下书本看向了楚知南,眼神之中带着满满宠溺,“可想骑马?”
这几日一直坐于马车之内,开始还哈,可越到后来越觉着坐不住。
游记看了,索然无味。
觉也睡了,眼下真真是无聊到极顶。
一听骑马,楚知南立时心动,却没想到他转而又摇摇头,“不成,不成,明日吧,今日太冷了些!”
“多穿些便好了!”楚知南眼眸一亮,唤了景如替她翻出来一件披风,而后吹个口哨,她的白马便朝着她飞驰而来。
楚知南直接站在车板上以轻功飞上马背,动作轻盈如燕,优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有人见此便直接起哄拍手道,“殿下好功夫!”
而此话落入慕容承烨耳中,他却不服气了,当下唤来自己马,飞身入上,与楚知南道,“不如我们来塞个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