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烨拒不上朝,引起了一场大轰动。
楚知南起身后,便提笔写了几封信件。
信是写给楚珏澜的。
因距离相隔甚远,她未曾多话,只道自己一切安好,让他切勿担忧。
她知晓楚珏澜的性子,楚珏澜也知晓她的性子。
他不必特意去问她在北矅如何,她也不必太多废话,只说一切安好便可。
待信写好,楚知南便差遣景如送出宫去,交给乎赫,由乎赫先送去护国公府。
因担忧景如安危,楚知南便唤了长生随她一道去。
慕容承烨三天未曾上朝,左右二位相爷耐不住了,也顾不得外男不可入后宫的律法,率领几位大臣亲自来了长乐宫,在宫外行礼。
“君上,如今正是政务繁忙之际,您就此撂下重担,着实叫臣等不知所措!”
北矅难得好天气,入了春后,天气渐渐回春,那阳光终是暖和了些。
慕容承烨正坐在长乐宫的院子内捧着书本看着,闻言,淡淡扫了眼长乐宫外,不以为意。
“大人说笑了,有诸位国之股肱栋梁在,什么政事解决不得?又哪儿来的不知所措呢?”
“君上此话折煞臣了!”那位大人闻言,惊得连忙跪下,“臣等岂能逾矩啊!”
“逾矩?”慕容承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优雅地嗯了一声,“这词用得不错。”
“君上!”司相爷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出了声,“您万不可儿戏啊,此乃是国之大事,关乎天下苍生……”
慕容承烨最是不喜这等冠冕堂皇之话,闻言讽笑着打断,“既然是不可儿戏且关乎天下苍生,我倒瞧着左相爷有这统领之才,不然我将这传国玉玺双手给您奉上?”
“君上!”司相爷闻言,吓得立时跪地磕头,“老臣万不敢有此想法,君是君,臣是臣,臣乃是辅佐君行君事,岂敢有非分之想!”
他听出了慕容承烨这语气里的不耐。
连‘朕’字都未自称,足可看出他的不悦来。
“闹笑话了不是?”慕容承烨将书本折合了起来,唇角浅勾,眼里却无任何笑意,“此话从相爷嘴里说出来,真是破了天慌呢!何为臣辅佐君行君事?是辅佐,还是干涉?或是强逼?”
话一落,他的笑意收起,桃花眸子里布满了冷意,“朕所行之事,哪位不是推三阻四?朕在上位之际留下尔等性命,乃因朕心中怀有仁慈,你我皆是北矅一国人,诸位走到这个位置也属实不易。但因朕之仁慈,便叫尔等觉着朕好拿捏,也罢,这位置我不要也罢,你们商榷商榷,有谁可接手朕这个位子。”
此话一落,重臣惊慌。
他们岂敢呐?
所有兵权都掌握在天子一人手中,谁敢不要命的反抗?
说不好,一句话说错便可他们叫尸首分离。
司相爷在沉吟片刻,十分不解地问出了声来,“君上,楚氏皇后虽貌美倾城,可这江山岂可被美色迷惑,一国之君所牵涉乃是江山社稷,仅独宠一人只怕是……”
后头的话司相爷未曾说完,但明者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