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那几位的出现,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筒单了。
“老师,报名处只有吴老师一个人吗?”看着时间已经到了五点四十八分,林晨忍不住问道,他也有些焦急了,心中暗暗懊恼,近段时间家里太忙,他该早点过来安排好一切的。
唉!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怪他自己。
当初离校前所遭受的非议,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近月来,他虽然说要返校、要继续读书,心中却存着不确定。
说到底,他并没有把继续上学的事儿太当回事。
直到刚才见到姚兴业,见他满脸高兴,林晨从班主任身上,感受到自己也被记挂着,这让他真正有了继续读书的决心。
林晨两年前进入华远大学,在校一年半,离校半年,在学校那半年里,他自认是个认真、且不惹事的学生,可总有人想来拿捏他。
像什么下学被围堵;课桌椅上被涂脏东西;好好的课本被撕毁;带来的食物被打在地上;好不容易找个家教想赚点外快,也能被同学各种恶意破坏掉……
林晨一次又一次压下冲冠的怒火,他告诉自己,与人争一时胜负,心里痛快了,可事后处理起来,恐怕不仅要钱、还要家长,而他打小就知道爸妈的辛苦,不想给爸妈多增加负担,也不想让爸妈知道他在学校里的境况后担心,衡量过后,他压下了所有怒火。
可是,忍让并没有改变他的处境。
越来越多、来自同学的不善,如凶禽猛兽般从四面八方袭向自己。
半年前,爷爷过世,他借机辞学,其实是在逃避啊!
逃离华远大学,逃离华远市,逃离这些让他烦不胜烦的麻烦。
时隔半年,再回来,他以为冷却了那么久,那些视自己为仇敌的同学该消停了,没想到,这是已经开始了吗?
呵,报名处的吴老师,离岗不归,是偶然?还是有心人误导了吴老师?
想起那几个带头招惹他的班干部。
以前,作为儿子,他要忍。
现在,作为父亲,他不能怂。
再敢有人恶意羞辱、殴打、针对他,他不会客气。
“对对,还有白老师。”姚兴业被林晨提醒,立马拿出手机,给另一位老师打电话,片刻后遗憾的挂了电话,冲林晨摇摇头,又拨吴老师的电话,可是电话铃响后,竟发现吴老师的手机就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
两个电话下来,时间已经过了五点五十。
林晨脸色发黑,他最烦麻烦,可总有人要给他找麻烦。
“时昀,不着急,我给系主任打电话,还有时间,你再等等。”姚兴业焦急中安抚一句林晨,打开手机通讯录,又开始给系主任打电话。
结果,系主任的电话,竟然也没人接。
一圏下来,连姚兴业都急了,他不断的在办公室内外走动,时不时走到门口往左右两旁的走廊看看,又扒在石砌栏杆上往楼下及远处看看,试图找到吴老师。
不过显然,吴老师恐怕不会在六点前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