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李翰学便在同伴的搀扶下,也不理会那有些吃惊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的风解,便踉踉跄跄的追了出去。
看到眼前的场景,风解也急忙跟着跑了出去,当跑到二楼的楼梯口时,便看到楼下的韩侂胄缓缓放下了梁雁,而在四周则是又围了好几个李翰学的同伴,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跟身旁的两个皇城司禁卒。
李翰学带着自己楼上的几个同伴,如同从那楼梯上滚下来似的,一窝蜂的涌到了韩侂胄跟梁雁的身后,正恶狠狠的叫嚣道:“小子,想跑?你真当老子我是吃素的不成?”
风解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有些紧张的望着被包围在人堆里的梁雁跟韩侂胄,心中因为梁雁的关系焦急之余,也才发现,刚才那宋人的两个同伴怎么……怎么没在呢?
“还不下去?”风解疑惑之际,便听见在自己身旁红柱的另外一侧,传来熟悉的声音。
“下去干什么?不相信那两个禁卒能保护他?”叶青悠闲的双手扶着栏杆看着下方说道。
“我是觉得咱俩下去后,显得咱们这边也有气势一些,既然都这样了,如何能弱了咱们的风头呢,好歹也得把老韩的面子给足了啊,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追一个女人啊,简直是霸气的不要不要的。”赵汝愚有些羡慕的感叹道。
“不是……。”叶青有些诧异的啧了一声,而后扭身望着同样双手扶着栏杆的赵汝愚道:“我就纳闷了,你这成都知府的位子,不会是花钱买的吧?难道你没看出来……。”
“胡说,我可是乾道二年的殿试头名,真正靠科举走到今天的!可不是只靠关系……。”赵汝愚打断叶青的话语,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快拉倒吧,别人不知道殿试是怎么回事儿,我还不知道?我还是去年的殿试头名呢?但能证明的了什么?试卷都特么的是别人帮我抄的呢。”叶青不屑的说道。
“我……这么说来,咱俩一样啊,都是殿试头名啊。”赵汝愚笑的极为奸诈,显然他的殿试头名,怕是跟叶青的殿试头名一样,都是靠着光明正大的走后门得来的。
“那咱俩应该是惺惺相惜啊。”叶青皮笑肉不笑的一切尽在不言中道。
“英雄所见略同。”另外一个脸皮同样极厚的补充道。
红柱另外一侧的风解,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时之间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今日自己到底见了什么人,原本对于科举的神圣观念,瞬间被那两人的言语粉碎的稀巴烂。
“那你们也总不能就站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吧?”风解气不过,就算他们在宋廷是高官又如何,难不成还能管自己这么一个大夏的烟花女子?
于是看着下面随着李翰学的同伴大呼小叫的声音,梁雁跟韩侂胄身旁围的打手也越来越多时,风解便不由自主的走到叶青跟赵汝愚身旁质问道。
当然,风解其实不想走过来也没办法了,因为随着楼下李翰学等人的大呼小叫,原本解语楼里的其他客人,也已经闻声走出房间,正趴在栏杆上往下望,一个个私语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又是哪两个兰州城的纨绔子弟,为争女人打起来了吧?
叶青转身背靠栏杆,看着眼前的风解淡淡道:“还真没有想到,这青楼里竟然还真有姐妹情谊,这还真是令在下佩服了。”
“我是不想看着花语被人糟蹋了。”风解神情严肃,看着有些漫不经心的叶青说道。
这个人站起来后,竟然跟楼下的那个人差不多高大,但身上的那股风尘仆仆跑车赶路的气息,实在无法让她把眼前的此人,跟那宋廷的高官联系到一起去。
在她的心里,宋廷的官员,都该是像那位白胖白胖的商人模样儿的人一样才对,毕竟,谁都知道宋廷的官员好骄奢、懒政务。
“对啊,你到底在等什么啊,为什么不下去给老韩站脚助威啊?”赵汝愚也不知道叶青到底想要干什么,反正刚才叶青拦住他不让他下楼后,他就很听话的跟叶青站在栏杆处看热闹了。
“站在这里看看人家有没有后手啊。”叶青无奈的解释道:“毕竟是兰州府尹的儿子,又是在兰州的地界上,得谨慎一些不是?”
赵汝愚愕然,不过想想也是,自己一开始着急着赶紧走出这解语楼,想着一旦出了解语楼后,就不怕麻烦了,但显然他忘了,这里是兰州,即便是他们三人走出解语楼,不依然还是在兰州,依然还是无法摆脱那府尹的公子。
“所以……就打算在这里一劳永逸?”赵汝愚回过神来问道。
“反正咱们也跑不出去兰州,所以在哪里都无所谓,看看再说。”叶青跟着二楼探头出来的其他客人一起望向楼下,混乱的喊叫声中,皇城司的禁卒由两个变成了四个,面对那李翰学的同伴围攻,四人把韩侂胄跟梁雁保护的严严实实,那些人根本连靠近都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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