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沒有發現廚房門口的白純跟錦瑟的身影,走到院中心的葉青來回打量着院牆,時不時還大步量着院子裡的空地,嘴裡也不知道在喃喃唸叨着什麼。
第二日天還未亮,剛剛在院子裡的水井旁,洗漱完畢的葉青,就看見錦瑟也早早的起牀了,忙活完自己的事情後,就開始在廚房燒水,收拾院子,做着一切等待白純起牀後的準備。
“公子早。”錦瑟也是一愣,想不到葉青竟然起來的這麼早。
“早。”葉青衝着錦瑟溫和的笑了笑,而後回屋拿過燈籠,再背上自己的揹包,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剛剛睡醒的錦瑟一個激靈,有些被嚇到的急忙看向葉青,這個時候天還未完全亮,怎麼就會有人來敲門。
“沒事兒,是朋友,你去開門吧。”葉青忙乎着把肥皂團跟蠟燭裝進了揹包裡,一邊對門口的錦瑟說道。
“哦。”錦瑟應了一聲,便往前繞過影壁去開門。
收拾好揹包的葉青,最後纔拿起枕頭邊上的手錶戴上,剛剛跨出門口,就聽見李橫有些慌張的聲音傳了過來:“對不起,打擾了,我……我敲錯門了。”
葉青站在院子中心,而後看着白純的二樓亮起了燈光,這個時候又聽見門口傳來李橫的聲音:“沒錯啊,是這家啊。那個……請問……請問這是葉青的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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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葉府,不知公子可是找我們公子?”錦瑟很盡職,而且跟在白純身邊多年,受白純的影響,小丫頭的行爲舉止也是知書達理、溫婉有禮。
倒是這一句話,弄的葉青心裡很尷尬,還葉府,還公子,這怎麼好意思當得起呢,不過聽着倒是挺舒服的。
“對,我是找葉青,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公子?”李橫有些結巴,但無奈門口的小丫頭擋住了自己的路,他只能站在門口往裡張望,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只是怎麼就莫名多了一個小丫頭呢?
“別瞅了,我嫂子的侍女,昨天剛被我嫂子接回來。”葉青揹着揹包,緩緩從影壁旁現身,趁着那一絲絲光亮,看着被擋在門口的李橫說道。
錦瑟回過頭,看了一眼葉青,而後對李橫行禮說道:“公子請進。”
“讓他進來幹嘛,我這是與他一同當差去。”葉青走到門口,沒敢再拍錦瑟的肩膀,昨天晚上吃飯時,不自覺地拍了下錦瑟的肩膀,立刻就被白純拿筷子狠狠的敲在了,右手鼓得老高的手背上,到現在手背還隱隱作痛呢。
不過好在,白純剛剛敲完他的手背,立刻驚訝的大叫了一聲,看着腫脹的如饅頭似的手背,心急的連忙問是怎麼回事兒?
葉青卻是無所謂的看了看腫脹的手背,才說道:“你以爲我一拳對撞一拳,打折人家的手腕,自己就一點兒事兒沒有啊?我又不是鐵人,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還好,不礙事兒。”
聽完葉青的解釋,白純急忙放下碗筷,從樓裡拿了些銅錢,便打算讓錦瑟上街去藥鋪,買一些跌打損傷的藥回來。
但卻被葉青阻止了,連連說不礙事兒,明日一早便好了。
於是早上起來的葉青,在洗漱完畢後,右手就纏上了白色的繃帶,不過倒是經過白純的一敲後,好像腫脹下去的更快了一些。
“手怎麼了?”李橫先是看了看葉青背後的揹包,這個揹包他很熟悉,當初在牛首山的死人堆裡找到葉青時,葉青就揹着這麼一個包,而且還穿着一身古怪的衣服,頭髮也不知道怎麼就沒了。
當時李橫差一點兒都沒有認出來,要不是葉青突然呻吟着轉動身子,李橫還以爲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死人呢。
所以他看到此刻葉青揹着那揹包,倒不是很奇怪,只是這一路上,一直對錦瑟的出現極爲感興趣,而且也延伸到了白純的身世上。
“沒事兒,昨天跟人幹仗了,四個人也就是眨眼間,就被我輕鬆撂倒了,厲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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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手摺了?”
“滾,這是腫脹,骨頭多少有一點兒錯位而已,用繃帶固定個三五天的就沒事兒了。”擡頭看了看燕府大門口,大紅燈籠剛剛被下人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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