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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口緩緩走入進來的男子,約莫四十歲上下,穿着一身頗爲講究的寬袖青色常服,腰間一枚極爲亮眼的玉佩,流光溢彩、晶瑩剔透,即便是離得老遠,都能夠吸引人們的注意力。
頭上並沒有像一般男子那般,也插上一朵鮮花,而是戴着一頂冠帽,整個人看起來頗有威態,只是白淨的面孔、和善的笑容,加上稍顯陰柔的身姿跟氣態,一下子削弱了身上整體服飾,所帶來的那種威態,多少顯得有些陰柔。
“想必你就是燕鴻淵的千金燕傾城吧?咱家王德謙。”王德謙一邊跟燕傾城說話,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向旁邊,對自己饒有趣味的葉青。
“中貴人?”燕傾城一驚,立刻行禮道:“小女不知是中貴人駕臨,有失遠迎,還請中貴人原諒。”
說完後,便一直向葉青使着眼色,而葉青也不傻,聽到咱家兩字,立刻明白眼前這個讓自己感覺總是缺點兒東西的男子,到底是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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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也急忙後退一步,微笑着向王德謙行禮道:“禁軍都頭葉青,見過太……中貴人。”
“有禮了有禮了。”王德謙並沒有因爲葉青行禮,而後還禮,只是對着剛纔行禮的燕傾城回禮後,淡淡笑着對葉青說道。
“託燕員外的交代,希望咱家沒有來晚,分家之事兒可已經談完?”王德謙臉上一直掛着和善的笑容,在葉青看來,這是不是跟他的職業有關呢?
燕傾城又是一愣,但想起父親的交代,以及特別是前些日子自己遇伏,便是這位中貴人向父親報的信,當下急忙誠懇說道:“小女多謝中貴人前些日子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中貴人示警與小女父親,怕小女那日已經是凶多吉少了。至於小女分家一事兒,還未開始。”
“那就好,那就好,咱家因爲一些事情耽擱了,還怕來晚了,耽誤了你父親之託就壞事了。所以今日咱家過來也只是看看,一來不會說話,二來更不會評判,所以一會兒咱家跟燕小姐進去後,燕小姐該如何談就如何談,咱家的身份可以說出來,沒有什麼避諱,畢竟,你父親託咱家過來,看中的不就是咱家的身份不是?”王德謙一點兒宮裡中貴人的架子沒有,笑意盈盈、言辭懇切的對燕傾城說道。
燕傾城聽到王德謙如此說,不由得看向了葉青,因爲她今日過來的時候,還是昨夜裡跟她父親說話時,她父親都沒有向她提及過,今日會有宮裡人過來給自己助威。
葉青微微點了點頭,而後便含蓄的看着王德謙微笑着,或許是因爲剛纔自己審視王德謙的目光,讓王德謙起了疑心?所以這會兒的功夫,這傢伙的視線就一直留在自己身上。
王德謙面對燕傾城的虛請,又一次眼光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葉青,與此同時,這樣的目光讓燕傾城跟葉青,都覺得是不是有些反常。
但因爲王德謙的身份在此,一個禁軍小小的都頭,一個小小商賈的女兒,自然是也不敢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看着燕傾城與幽兒,領着王德謙往裡面走去,葉青這一下也終於算是放心了,畢竟,聽剛纔王德謙的意思,他這一次過來,可是因爲燕鴻淵的誠意相邀,來此也是爲了給燕傾城站腳助威。
走出燕家位於西湖的別院後,路上的行人比起剛纔已經多了很多,甚至就連賣糖葫蘆的都看見了好幾個,旁邊一些茶攤、小酒肆也開始放下桌椅板凳做起了坐地生意。
按照上一世的認知,或許沒有人會把此西湖跟比彼西湖聯繫到一起,除了依稀有些千年後的影子印象外,其餘的則是完全不一樣,最起碼現在的氣息,就更加的接近自然之大道多些。
孤山不孤,葉青嘴裡唸唸有詞,一會兒尋找着孤山在哪個方向,一會兒問問斷橋如何走,總之,燕府的事情如今跟他沒有了關係,接下來,便是心無旁騖的遊覽西湖了。
而在孤山的皇家園林裡,四周風景宜人,一座不大的宮殿就像是長在了那裡一般,給人一種與自然混爲一體的和諧感覺。
宮殿內,隨着太監的聲音響起,當今皇后謝蘇芳一身方心曲領深紅色衣裙,腰間配着金玉帶、玉佩,頭頂上只是金翠細釵,婀娜多姿、雍容華貴,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容,緩緩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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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見過母后。”謝蘇芳望着不遠處端坐着的婦人,盈盈行禮道。
“坐過來說話,此地又沒有別人,不用那麼多禮數。”身爲皇太后的吳氏,看到皇后過來,是打心裡感到高興。
當年皇后謝蘇芳,不過是她身邊的一個宮女,因爲太上皇趙構糾結於立儲一事兒,爲了考校當初的兩個皇子,於是連同其餘十九個宮女共二十人,被分別賜給了當今聖上趙昚與信王趙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