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您什麼時候還可以見他?”燕傾城扭捏了半天,無奈幽兒這個笨蛋,一直沒有明白她的心意,於是只好看着憨憨的李橫,自己親自問出口了。
“要是今日小姐你不出府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去。剛纔本想直接去的,但怕你着急,所以就先跟你說一聲。”李橫放下摸那隻淤青眼睛的手,而後說道。
“這樣啊。”燕傾城故作驚訝,而後裝模作樣的想了下說道:“那好吧,那就麻煩李大哥再辛苦一趟了,問問他這蠟燭可否擴大生產,宮裡如今逼的緊,過些日子宮裡又有喜慶之事兒,問問他如此可否妥當。”
燕傾城終究是女兒家,臉皮還是很薄,所以寬袖口裡,那已經被小手已經捏出汗來的手帕,始終無法當面遞給李橫,讓他把那自己親自繡的手帕,帶給葉青。
所以當李橫離去後,又有些氣惱自己膽小的燕傾城,看着湖面不由的跺腳直哼唧,惱怒自己的膽小同時,又把那塊兒已經被她捏出褶子來的手帕拿出來,急忙想要撫平那些褶皺。
李橫到達葉青的新府邸時,就如同葉青第一次到達的時候一樣,盯着巨大的府門,以及那兩頭巨大的石獅子看了好久,直到有人出來,把他帶進府裡後,對着那如同城牆似的影壁又是一陣發呆,這纔跟着往後院走去。
李橫感覺自己就像是進入了大瓦子一帶一樣,總覺得自己走了好長好長的路,才從前門走到後門處,而後門處的情形,則更是讓他睜大了眼睛,不知道葉青跟一臉惶恐的,坐在地上的道士在對峙什麼。
旁邊的白純、錦瑟跟趙乞兒、潑李三等人,俱是一臉的緊張跟不安,剛纔道士那些神通他們可都是親眼所見,怎麼就自己家的老爺一個人不相信,而且還要把那道士扔進河裡,讓他滾出臨安城,以後都不得再入臨安城。
“葉老爺您可要想清楚了,一旦貧道入水之後,那張貼在貴府門上的府邸便會鎮壓不住那妖孽,有朝一日它要是再活過來……。”三縷須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眼神卻多少開始變得有些閃爍。
白純無奈,看了看周圍衆人,除了府裡的丫鬟跟下人,就是葉青的兩個屬下,再有就是私下裡,敢跟葉青橫上幾句的錦瑟,但只要人多處,錦瑟還是恪守其身份跟職責,不敢跟葉青當面頂撞,衆人之中,也就只有自己可以勉強勸上他幾句了。
“你真不跳是吧?”葉青沒理會白純拉扯自己的衣袖,繼續對三縷須說道。
“事實就在眼前,你想幹什麼你。”白純看着葉青甩開自己的手,只好望着那背影說道。
“你們真好騙。本來我還想着給你留個吃飯的傢伙,但你……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哦,對了,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葉青先是看了一眼白純以及趙乞兒等人,而後向錦瑟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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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爺這話貧道不明白,貧道雖然道法淺薄,但也知道一身淺薄之術當該濟世救人才對,不然的話,如何對的起……。”道士依然坐在地上,一臉的大義凜然。
可無奈,葉青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看着不情不願走到跟前的錦瑟,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後,就在錦瑟雙目半信半疑的看着葉青,小嘴不自覺的問道:“公子您說的可是真的?”
“試試不就知道了?”葉青看着求證似的錦瑟,聳聳肩膀淡淡說道。
白純雖然離得近,但無奈葉青是在錦瑟耳邊低語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什麼,只是看到錦瑟猶豫了下,便拉了一個丫鬟,快步往府裡面跑去。
跟錦瑟說完後的葉青,看着門口有些迷茫的李橫,特別是那隻帶着淤青的眼睛,此刻看來起來有着說不出的滑稽:“你這是怎麼了?讓人打了?”葉青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着李橫問道。
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葉青身上的白純,聽到葉青說話,於是跟着回頭望去,看着李橫那帶着淤青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噗呲一下笑出了聲,使得原本還有些緊張跟凝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活躍了起來。
就是連趙乞兒跟潑李三,包括其餘的下人跟丫鬟,神色之間也是隨着白純嬌美的笑出聲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在這幾個丫鬟之中,倒是有兩個人,一直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剛纔發生的一切,彷彿這府裡是否有魑魅魍魎、妖魔鬼怪,跟她們沒有一點兒關係,她們不過就是一個看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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