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心裡瞬間閃過那夜自己跟王倫被刺殺時的場景,不知道爲何,他隱隱感覺到,應該跟眼前這個金人脫不了干係。
但無奈趙乞兒等人,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金人是從臨安城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
“話不能這麼說,這位皇城司的羅隊官就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到達你們大宋都城臨安的,不是嗎?”金人嘴角的笑容彷彿都帶着一絲絲的殺意般,看了一眼葉青,又看了一眼羅世傳後說道。
其神態表情上,顯然一點兒也不避諱他自己跟羅世傳相識的關係。
“果真如此?”葉青手拿羅世傳的腰牌,再次看了一眼後,向羅世傳問道。
“是……是……是認識,但……但我們只是生意上有些來往,並無其他……。”羅世傳有些結巴的說道。
羅世傳也不傻,前些日子金人跟着羅家的商隊到達臨安城時,人數有二十人之多,但沒停留幾日,回去的時候,人數則是少了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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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昨日,臨安城便傳出了有十名身着黑衣的金人,莫名的死在了石門巷。
這讓他在心裡也不得不嘀咕,石門巷裡死的那十名黑衣金人,是不是就是這個浦盧渾帶到臨安的金人。
“金人來我大宋,入我大宋都城臨安,你身爲掛名的皇城司隊官,竟然不知道稟報?可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葉青看着羅世傳問道。
而後那隻拿着羅世傳腰牌的手,在鋪路魂的注視下,緩緩的伸到了船舷外面,看着浦盧渾那依然帶着一絲挑釁的眼神,而後手輕輕一鬆,那羅世傳的腰牌,便從手中滑落,掉入到了江水裡面。
一旁不知何時已經再次與幽兒站到了一起的燕傾城,看着葉青這個舉動,嚇得差點兒叫出聲,急忙以手捂住嘴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葉青如此魯莽的舉動。
羅世傳料想不到,葉青竟然真的當着金人的面,當着自己的面,把自己那皇城司隊官的腰牌,很輕鬆的就給扔進了江水裡。
“你知道我?”浦盧渾此時臉上才顯出凝重,皺了皺眉頭問道。
對於葉青當着他的面,把那羅世傳的腰牌扔進江水裡,心裡頭多少有些不悅,畢竟自己剛剛說了他不敢,但沒想到很快就被葉青打臉了,這讓他在羅世傳一家眼裡的威嚴,顯然是受到了折損。
“原金國刑部侍郎完顏胡沙的屬下,在完顏胡沙莫名死在我大宋後,據說是由一個叫浦盧渾的人接替了他刑部侍郎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你?”葉青依然笑着道。
而這一切,還是在早上剛剛上船時,早到的潑李三悄悄告訴自己的,半官半商的船上,竟然還有十數名金人,爲首的是新任金國刑部侍郎浦盧渾。
“不錯,正是在下。既然如此,我是不是現在就該拿下你回我大金問罪!我大金勇士可是有五個人被你殺了的。”浦盧渾冷眼望着葉青說道。
隨着他說完話,只見從船艙不遠處,便飛快的跑過來十數個金人,個個手中拿着兵器,殺氣騰騰地看着葉青等人。
“就這十個人?少了點兒吧?”葉青隨意的掃了一眼幾人,而後看着潑李三等人,也緩緩從船艙裡面走了出來。
蒲盧渾順着葉青的視線往後望去,眼見數十個人從船艙,神色凌厲的正往這邊緩緩走過來,回過頭看着葉青說道:“怎麼?想以多欺少?不過你敢嗎?”
“不敢。”葉青痛快的回答道,而後也向前邁了兩步到蒲盧渾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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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兩步的距離,只見葉青看着浦盧渾的眼睛,淡淡的說道:“但若是你敢在我大宋犯法,我絕不會放過你!即便你是金國的刑部侍郎,在我眼裡頂多算是個狗屁!”
“你……。”蒲盧渾面對葉青的羞辱跟咄咄逼人,竟然破天荒的沒有發作。
這在羅世傳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啊!
蒲盧渾是什麼人,那可是在隨着羅家商隊一路南下時,羅家商隊的護身符啊,來的一路上,沒有哪怕一個衙門口敢於攔阻,盤問,卻不想在面對葉青把他當成狗屁時,竟然隱忍了下來。
“若是不相信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敢不敢抓你!殺那八個伏擊我的金人時,你們金人應該感到慶幸,該慶幸那時候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禁軍葉青。若是今日今時還敢伏擊我,即便是大宋少了能讓你們金人膽顫的嶽武穆元帥,我也照樣能讓你從此再也回不到你們金國。”葉青對視着蒲盧渾陰冷的目光,語氣依舊淡淡的說道。
“你以爲我會上當?”蒲盧渾突然間裂開大嘴笑了起來,滿嘴的黃牙看起來格外的噁心,說道:“今日這番話我記下了,過些日子我還會來貴國都城的,到時候在你們的皇帝,也就是我大金皇帝的侄兒面前,希望葉統領你還能如此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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