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你去鎮子裡找到咱們的人,看看蒲盧渾跟羅世傳到底在幹什麼,要是可能,最好是活捉,這傢伙嘴裡應該還有不少值錢的東西。”葉青透過樹林,看着金人營地裡歪歪扭扭,勾肩搭背的金人,一個個晃晃悠悠、踉踉蹌蹌,鬼哭狼嚎的往自己的帳篷裡面走去。
持續了近三個小時的篝火,在這一刻也漸漸熄滅了,原本剛纔熱鬧異常的空地,如今顯得充滿了蕭條跟落寞。
“大人……。”
“嘿嘿……要是你信得過我,我跟着去怎麼樣兒?保證給你拿個活得回來,上一次揍他還沒有揍過癮呢。”董晁剛一張嘴,就被桑昆推到了一邊,陰笑着看着葉青說道。
“我要活的,你能給我保證嗎?”葉青像是早就料到了躍躍欲試的桑昆,想趟這一趟渾水。
“放心,也就是你,換成其他人,特別是那個蒲盧渾,我想讓他死他就活不了,不想讓他死,他就必須給我活着,信不信?”桑昆的眼睛裡,倒映着遠處金人營地如今稀疏的火把亮光。
“別激我,沒用。人活着那是最好,死了,我不介意換成跟扎木合合作,我想扎木合一定樂意跟我合作的,不管是一同對抗金人,還是對抗以後的勁敵鐵木真。”葉青嘴角帶着一絲冷笑說道。
“好,我答應你。”桑昆認真的看着葉青,而後點頭說道。
夜色催更、樹影搖曳,寂靜無聲的金人營地,隨着葉青手腕上手錶的分秒針移動,變得越來越寧靜,任誰也不會想到,在這裡他們竟然會遇到一場伏擊,而這一場的伏擊,還是他們可以隨時掠奪、欺壓的宋人所爲。
如同貓頭鷹一樣的聲音,從潑李三的嘴中,在葉青的手錶時針指向三點鐘方向時,突兀的在寂靜無聲的金人營地響起,幾把用來照明的火把飛騰着變暗的光芒。
近七十名皇城司禁卒,如同靈貓一樣,從最外圍的帳篷開始入手,每一個帳篷十人,足足五十多頂帳篷,在被七十名皇城司的禁卒,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也只有靠近帳篷最近的時候,才能隱約聽到帳篷內傳出一聲聲的悶哼聲,或者是鐵器刺入身體時,那鮮血冒出時的輕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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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怎麼可能?”最終留下來沒走的董晁,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帳篷裡的金人像是睡死了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跟警覺,隨着七十人的進進出出,不大會的功夫,已經足足有十來頂帳篷被皇城司的禁卒出沒過了。
“怎麼不可能?”葉青冷笑了一聲,而後向一臉茫然不可思議的董晁解釋道:“你以爲我們從一開始在這裡,就什麼也沒有幹嗎?你就沒有發現,他們所出入的那些帳篷,都是那些金人回去最晚的幾頂帳篷?”
“這能說明什麼?”董晁眼珠子轉了好幾圈,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有什麼講究。
“免費送你一課,以後做事兒一定要切記謹慎、小心,細節細節細節!”拔了一根野草在嘴裡,然後說道:“越是最後進入的金人,說明他們剛纔在篝火旁喝的最多,此刻也最容易醉的不省人事,所以從他們開始着手,可以免除後患,又能減少我們的壓力。看着吧,硬仗快要來了。”
說完之後,葉青一揮手,樹林這一邊跟隨着葉青的三十名禁卒,開始緩緩向樹林與金人營地的邊緣移去。
金人駐紮自然是不缺水,而這幾日在葉青看來,金人對於身後樹林的情形自然是十分了解,若是等金人警覺之後,等營地徹底亂起來以後,金人顯然不會在慌亂之際往前方跑,必然是往他們的身後,這一片取水多日,已經熟悉了樹林處躲藏,以其能夠得到掩護,給襲營之人制造困難。
“什麼人?”
一聲沒人聽的懂的話語剛剛從一頂帳篷的門口響起,隨後身處營地內的潑李三手裡的弓弩,瞬間劃破夜空,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直中那門口睡眼朦朧的金人胸口。
隨着第一聲什麼人響起,瞬間不少帳篷內,突然間便飛快的亮起了亮光,而不等那些人影反應過來,藉着帳篷裡的亮光,依稀能夠看見一道道血跡飛濺在帳篷的側壁上,慘叫聲跟怒吼聲,瞬間在整個營地響起。
“殺。”葉青揮手,離他們最近的幾頂帳篷,剛剛有黑影鑽出,無頭蒼蠅一般,半裸着身子手拿兵器向他們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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