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詹妮弗失笑道:“要杀你,用不着我动手。”
“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真以为,你的蛊术能对付得了我师兄吗?”
詹妮弗的面上皆是鄙夷,杨朵眉头紧皱,泛起了狐疑。
“这些天,我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你们。不论是你与我师兄斗法,还是你向庄映雪下蛊,所有一切都在我师兄掌握之中,包括他最后吞下金蚕蛊。”
“怎么可能?你是说这都是他计划好的?”
杨朵大惊失色:“他疯了,吞了我的金蚕蛊,就是我的傀儡,他为什么这么做?”
“傀儡?”
詹妮弗笑了,看杨朵就像看傻子一样。
“你以为你的金蚕蛊是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我师兄是我门中不世出的天才,天下任何毒物都能解除,包括你那金蚕蛊。不信你就试试,现在还能驱动得了那玩意儿吗?”
杨朵不信邪,立刻施咒,联系江树腹内的金蚕蛊,却是怎么都联系不上,面色大变。
“怎么会这样?”
“傻了吧?”
詹妮弗满是怜悯地看着她:“我师兄要杀你,早就可以动手,易如反掌。之所以一直留着你的命,只是利用你而已。”
“利用我?利用我什么?”
“利用你的蛊术,为他施展苦肉计。”
轻哼了一声,詹妮弗叹道:“你也许并不清楚,我师兄最近与庄映雪之间有些感情矛盾,本来二人就快要离婚了,全城皆知。你这一闹倒好,他们俩人患难与共后,反而情比金坚了,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啊。”
咔吧!
拳头一紧,杨朵气得火冒三丈。
“这个贱男人,居然敢耍我?”
“耍你怎么了?别把我师兄当成一般的庸碌男人。你们苗疆蛊师那一套,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詹妮弗的面容不禁又落寞了下来。
“不过,师兄那么光明磊落的一个人,这次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这么费尽心机,看来是真的动了真情了,唉。”
“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面色一寒,杨朵恨恨道:“只要有我在,他们就别想……”
唔!
突然,杨朵眉头一皱,顿觉腹中绞痛,无力地蜷缩下来。
汩汩黑气,慢慢爬上了清秀的脸面。
“这……这怎么回事,你……”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说过了,要杀你,用不着我动手。”
詹妮弗没有看她,只是悠悠道:“你以为我师兄会再留着你这么个隐患活下去吗?这个世上,有的男人是缠不得的。你以为你够毒,但是有的男人比你更毒。更何况,虽然这是个苦肉计,但你敢向庄映雪下手,就注定你不可能活着回去了。”
“我的师兄,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说着,詹妮弗扭头极速离开。
车站人来人往间,杨朵嘴角慢慢渗出漆黑的血水,无力倒在了站台上,双瞳圆睁,死不瞑目。
她对爱情的盲目执着,终归送她进了坟场。
……
“阿树,那个杨朵不会再找回来了吧?”
庄家,庄映雪的闺房内,庄映雪虽然欢喜江树能够再回来,但依旧有些担心。
江树抬着眼皮想了想:“应该不会了吧,她已经看开了。”
“女人都小心眼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看开的。”
“你说你自己呀?”
“你这什么意思?说我小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