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会止不住?又不是身体里缺了什么东西!”
血止不住,卿落瞬间便想到了血友病,可血友病并不只是像夕宿和申屠天宇那般护着病人不流血就可以的。
因为人体的关节处有许多毛细血管,所以血友病人即使没有受伤,只是活动过大甚至站得久了关节处也是会肿起老高地一直肿着,不仅要好久才能消肿,还很痛,类似于普通人伤到关节时那一瞬疼痛一直延续到长好。
所以,若是血友病,申屠承傲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不好说,更别提练就一身霸气非常的绝世武功了!
回想夕宿、申屠天宇甚至申屠承傲他自己对自己身体的关心程度,这绝对不是血友病。
“其实也非大事,毕竟王弟一直都是如此过来的,没受别的伤,这肿……让他忍一忍过几天就好了。”申屠天宇对自己弟弟的身体倒是看得十分开,并没有苦大仇深。
申屠承傲也没说什么,一言不发,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抚了抚卿落的手背,凤眸敛隐。
卿落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申屠天宇转身,不想再看申屠承傲两口子撒狗粮,转移话题:“来吧,弟妹,跟朕好好说说,你不知道你父亲还活着,那你父亲将你嫁出去之前都是怎么跟你说的?而且,朕见你今日提起你父亲,竟然一点也不伤心,甚至还颇有兴趣地跟安老先生闹着玩什么自证,那你又是如何想的?”
听申屠天宇说起今日的事,卿落也突然被点拨一般,眸子一动,微微笑着,问道:“在此之前,皇上,您能否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申屠天宇倒是十分坦然。
卿落眨眨眼,小心问道;“皇上,那个安老头真的要被满门抄斩了吗?不觉得太儿戏了?恕我直言,你这样做事情,会被人当作昏君的!”
此话十分大逆不道,卿落本以为申屠天宇可能会生气,谁知道人家坦然着呢,不止脸上笑着,眉宇间甚至都依旧柔和。
“不会啊,他死有余辜,买官卖官构陷朝中重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次次都够满门抄斩的!一大把年纪了,一点也不消停,若不是夏韫护着他,证据总是不够,朕都想要杀他百八十来次呢!”
“还有,他之前的构陷可不只是像构陷你卿家这般随意,这次是你父亲发现了他的意图,遂入宫与朕合计了一下,且就当是朕自己发现了他做的那些假物证,带人送了个圣旨到安老先生家,命他,把你家给满门抄斩了。”
申屠天宇看着卿落负手而立,声音低沉目光灼灼,缓缓解释。
“既然夏韫与他一道,那你就这么抄斩了,夏韫不会搞事情吗?”卿落微微皱眉,有些不解与担心。
申屠天宇见她如此,微微一笑,刚想伸手摸一摸这个从小与夕宿一起玩到大的小妹妹的脑袋,又猛地想到这是自己弟媳,动手动脚不太好!
又收回了手,道:“既然之前夏韫没有开口说什么,那就是不会再管他了。夏韫这人在朝堂上性子很好的,有什么不满的就当面讲,不会在事后乱动作的。”
卿落桃花眼轻眨:“皇上,夏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申屠天宇笑了笑:“权野滔天,罪大恶极,仙人之资,可怜可恨。你以后接触接触就知道了,他很坦荡,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的。”
“那还那么多人附庸他?”卿落撇嘴,“皇上你提起他怎么乐呵呵的,不讨厌他吗?”
“嗯?”申屠天宇呵呵一笑,“朕想杀了他,不过他手下能人太多,杀不了而已。你说,朕杀不了他总不能咬着牙愁眉苦脸吧?人生难得,多笑笑!”
卿落哑然,这皇上倒看得开。
“皇上,其实我出嫁前,失忆了……”卿落笑着,暗搓搓道:“所以我根本不记得我父亲到底有没有跟我说过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