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房门被粗暴的踹开,楚清河警惕的翻身跃起,看清来人的脸后又倒回床上,懒洋洋的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闯我屋做什么?”
两人同行快一个月了,楚清河跟顾岩廷熟悉了不少,说话也随意起来。
顾岩廷虽然沉默寡言不爱搭话,但作为同伴相当可靠,反应力和观察力都远在楚清河之上,但他看楚清河的时候,并不会有武将对文官的轻蔑。
顾岩廷淡淡的说:“别睡了,继续赶路。”说完便想离开。
楚清河又坐起来,疑惑的问:“不是说好明天进城么,这会儿去哪儿?”
他们现在借助在一个农户家里,这个农户是个年逾六十的老头,耳朵不大好使,不然也该被顾岩廷的开门声吵醒了。
顾岩廷没有解释,径直离开,楚清河拿了钱袋追出来,顾岩廷说:“我睡不着了,先去城门口等着。”
你睡不着可我睡得着啊。
楚清河腹诽,丢了一锭碎银到老头屋里,和顾岩廷一起翻出院子。
这会儿离天亮还早,月光轻柔的笼罩着一切,楚清河见顾岩廷的步子有些急,试探着问:“你怎么就睡不着了?这一路不是好好的么,难道是做什么不好的梦了?”
顾岩廷没有应声,侧脸线条僵硬,明显是被楚清河说中了。
楚清河把他拦下,说:“你的心智被毒素侵蚀,导致记忆衰退,这一路我给你试了几种草药,也许你做的梦是过去记忆的折射,不如跟我说说是什么样的梦,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
顾岩廷不擅长跟人说这些,更不想表现自己的脆弱,楚清河说:“医者仁心,不管听到什么我都不会说出去的,你不要讳疾忌医。”
沉默片刻,顾岩廷说:“我不记得具体梦到了什么,但我感觉有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