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国主的再三强调,激励了这些亲信下属,不惜竭尽全力也要将他们夫妻拿下。
可楚筱妍和段萧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两人自是和他们缠斗在一起。
泛着寒光的软剑被钟秦国君亲信的鲜血染红,冲在前面的那些国主亲信不可避免的受了伤。
段萧然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实在是对手人数太多,远超他们夫妻两个所能承受的数量。
原本洁净一尘不染的月色锦衫飞溅上了不知是谁的血液,宛若朵朵寒梅凌寒绽放。
和钟秦国君的亲信交手时,不知是谁割断了束缚他长发的发带,漆黑如墨的柔顺长发瀑布般垂下,散落身后。
段萧然的长相一直以来都是偏向盛气凌人,桀骜不可一世,纵然五官精致如画,可因着那狂放凛然的气度,很少有人会把他和柔弱联想。
唯独此刻,墨发尽数披散肩后,白衣染血,让人第一次觉得,他也不是那么的极具侵略性。
“妍儿,千万不要到我前面去。”
气喘吁吁的段萧然用手背拭去了嘴角溢出的血丝,没有回头,一双淬满冰冷嗜血的凤眸死死盯紧内堂当中还在不断往这里冲来的钟秦国君亲信。
这草屋里必然有其他出口,否则,如何容得下钟秦国君的这上百名亲信属下。
“我怕自己顾不到你。”
一瞬间,段萧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孤军奋战的山崖上。
前面是北丘四王爷和叛臣罗德元的大军,身后是不知深度的悬崖。
不同的是,这一次在他身后的,是他此生发誓要呵护周全的最重要之人。
已然和钟秦国君亲信缠斗到体力大大消耗的段萧然,此刻完全是在凭借自身强大的信念在支撑。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样了?”
男人月色锦衫上的血迹刺痛了楚筱妍的双眼。
她一直被他保护着,又如何会有事呢?
医疗空间里的毒粉并非用之不尽取之不竭,她只是个凡人而非神明,医疗空间里的毒粉都是她自己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数量有限。
钟秦国君不知从哪里调来了人数庞大的亲信下属,完全超出了她的估算。
一旦医疗空间内的毒粉用完,她和段萧然的处境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困顿。
身上疼痛暂时消退的钟秦国君被他的内侍总管搀扶着站起身,邪狞看着逐渐落了下风的一男一女,“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们只有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就算你段萧然的武功冠绝天下又如何,你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扛过我上百人的围攻。”
“不过呢,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要你们把我身上所中的毒的解药交出来,我就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做这个交易?”
钟秦国君摆出一副伪善的面孔,引诱楚筱妍交出解药。
楚筱妍自是不会上当,红唇冷漠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和你做交易?痴心妄想!”
钟秦国君对他们夫妻的恨意早已深之入骨,怎可能说放过就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