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板是觉得这个瓶子哪里有问题?”田方圆好像早就料到似的,笑着问道。
“问题倒是没有,只是能够证明他是柴窑的地方太少。”马老板摇了摇头,道。
柴窑是五代十国皇帝后周皇帝柴世宗的御窑,他开创了用瓷器礼器代替青铜器的先河。
柴窑出产的瓷器,有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有细纹等特征,其色彩曾有句诗来形容: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这些特征和诗句足以见得柴窑瓷器的美轮美奂。
但是,后周存在时间太短,后周灭亡之后,柴窑也跟着消失不见,柴窑只有极少数的器物存留在世间。
“马老板既然不相信,那你可以看看这个,这是从瓶底拓下来的。”田方圆嘴角微扬,拿出一张纸来。
马老板拿过那张纸看了一眼,脸色豁然一变。
这张纸上是一个印章,虽然已经有些不清楚,但是依稀能够看到上面的字形,上面正写着四个字:显德年制。
显德正是柴世宗的年号,有这个拓印,那这瓶子真实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
柴窑在世的瓷器不多,“显德年制”是唯一可以辨识是否是柴窑出品的标志。
“如果田老板还不放心,再看看这个。”田方圆察觉到马老板的异常,又拿出另外一张票据来。
尽管只是张票据,但是也有些年头,俨然是清朝摸期的格式。
上面写着,袁世凯着管家以一处房产和20亩地,换取柴窑青釉直颈瓶一个。
在这张票据的下面,又有另外一段小字:洪宪皇帝赠柴窑青釉直颈瓶与日置益。
“这个……”马老板看到这个东西,脸上瞬间又多了几分震惊。
“马老板,你不会不知道洪宪皇帝是谁吧?”田方圆笑着问道。
“这么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马老板摇了摇头,显然知道。
洪宪皇帝,便是用房子和田产换取青釉直颈瓶的袁项城,至于这个日置益则是逼迫中国签下《二十一条》的岛国外交官。
“那马老板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这个青釉直颈瓶到了日置益手里不久,日置益便生病而亡,这个瓶子随后被日置益的家人转手卖给了岛国一个收藏家。”
“我可是脱了在岛国的好友,而且花了大价钱,才从这个岛国收藏家手里买回来,百分之百真品,不会有任何问题。”田方圆解释道。
“如果有这两个票据,那这个瓶子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了。”马老板仔细看过那两个票据,笑了笑道。
有印记和收藏票据,再加上做工和年代,这个瓶子几乎不可能是假的。
“那马老板什么打算?”田方圆眉头微扬,笑着问道。
“就按照你说的价格,5000万,给我包起来吧,这个瓶子我收了。”马老板嘴角微扬,道。
“好的。”田方圆眉头微扬,将票据递给马老板,将那个青釉直颈瓶小心翼翼的放到箱子里,生怕弄坏了一般。
不等田方圆将瓶子完全放进盒子,一旁,方羽扫了一眼那个瓶子,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民防的青釉直颈瓶,变成了柴窑的了?”
“嗯?”
田方圆两人听到这句话,脸色齐齐一变,朝叶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