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轻没有隐瞒,“君栝找到了,还在手术。”
雨滴拽掉手上的针头,相比较对程君栝的在乎,手上的疼根本不算什么。
她跑出去,拉着护士便问手术室在哪里。
“姐,你跟我来。”酒儿抓着雨滴的手腕,牵着姐姐朝着手术室跑去。
等雨滴到时,手术室门口站满了人。
“爸爸,君栝舅舅怎么样了?”
谢闵慎:“还在抢救。”
雨滴看着谢长溯,还有父亲,“爸爸大哥哥,你们救救君栝舅舅好不好?他不能死啊,他是为了我挡枪,中枪后,让我踩在他的肩膀上把我拖出来的。我说过的,他死了,我要陪着他的。”
谢长溯看到他中枪的位置太危险了,他起身去了窗户边。
不一会儿,他父亲给他打电话。
谢闵行问:“出手术室了吗?”
“在抢救,凶多。”
雨滴在手术室外,哭着对家人说程君栝为她做的一切。
谢长溯双手撑着窗台,无法转身面对妹妹。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医生从里边走出来,“子弹位置太危险了,虽然已经取出,但是还没有脱离危险。”
要去重症室监护,雨滴哭着起身,“我去当陪护。”
这次谢家人没有人拦着,雨滴跟着昏迷的程君栝进入被封起来的重症室。
酒儿在雨滴消失后,转身搂着陈季夜的腰,趴在他怀中哭。陈季夜能给她的便是,紧紧抱着她。
谢闵慎和林轻轻去了女儿住的地方,桌子上还有木屑,是她在刻程君栝的样子,未完工。
林轻轻以为,女儿只刻了一个,当,她拉开抽屉,看到满满一抽屉的东西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
程家人都来到了南国,重症室只让一个人进去,雨滴去了后,他们都进不去。
透过一个小窗口,雨滴一日三餐都是从这里送的。
见到程夫人,雨滴愧疚。
一个小隔间,雨滴坐在那里,每日什么都不做,看着床上昏迷的男人。
她拿着棉签为他擦嘴,傍晚又接水,为他擦拭脸颊,身体。
三日后,程君栝醒来。
看到身边整日陪伴的人,他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是一场梦。
雨滴的热泪滴在他的手背,程君栝喊了声,“雨滴,别哭。”
雨滴难以抑制,她起身,对着病床上无反抗力的男人的唇,深深的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