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房门被猛地推开,许朝元等人连忙止住了笑声,目露惊异地回头注目。
见到是殿下踏步而入,几人方才轻舒长气,接着笑得难以自制,就连作礼之时也忍不住浑身轻微发颤。
“参见殿下......”
看着几人憋笑辛苦,秦风也就不讲究这些虚礼,轻轻挥手,先行落座于饭桌之旁。
“行了,都坐吧。”
亲切平和的话语让几人放松不少,许朝元和方诚还算举止得体,王勋依旧笑着面目狰狞,扶着额头立于原地,脸色憋得涨红。
对于这个铁憨憨的异常表现,秦风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佯装怒意地白了一眼。
“何事这么好笑?方才的声音,就是你发出来的吧?差点让姜太傅察觉,我们几人几乎落得个失礼之名。”
若是被姜太渊认定失礼,将来必会招致天下文人的评议和抨击,后果难以想象,几乎就和被在朝堂弹劾相差无几。
想到后果如此严重,王勋立刻收敛了笑容,面有愧色地做礼致歉。
“殿下恕罪......”
所幸有惊无险,秦风也知这货只是一时失态,就没多怪罪。
“罢了。”
“方才之事,确实也不能全怪罪于你,幸好有鼠声发出,及时糊弄了过去,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急智,算是将功补过。”
“殿下英明!属下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帝师竟然这般好骗,就好像一个无知老头,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王勋连连道谢,脸色缓和了不少。
失礼之言被方诚听在耳中,板着的面容越发阴沉,立刻厉声教导起来。
“放肆!”
“姜太傅岂容你这般无礼评议!?”
连老师都动了肝火,嬉皮笑脸的王勋再不敢多言,他也深知老师最为崇敬姜太傅,只得赔笑着立在一旁,向着老哥许朝元求救。
面对这种事态,许朝元也是一脸无奈,忍俊不禁地严肃叮嘱起来。
“咳咳......王勋啊,今后不可再这般莽撞,若不是方大人刚才急智相救,我等都要受到牵连。”
话是说得无比严肃,脸上若隐若现的笑意却是将许朝元出卖,浓眉大眼不时地瞥向方诚,眼看就要笑了出来。
见了三人奇奇怪怪的模样,秦风这才明白,感情刚才的老鼠叫声是方诚弄出来的......?
感受着殿下惊异的目光,方诚老脸一红。
“殿下恕罪......”
“下官曾在京都为官,多年前初到礼部任职,人微言轻,只得以在旧库中看管礼部杂物,长年累月与鼠蚁为伴,方才一时情急出此下策,实在有辱斯文,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三言两语,秦风听得忍不住有些笑意滋生。
没想到啊。
一脸严正的方诚也有这种绝活,实在是人不可貌相,平日里一本正经,玩起花活比谁都溜,看来此人也不像表面看来那么古板,倒有几分机灵劲,也是个老油子啊。
京中有善口技者,古人诚不我欺。
三人注目憋笑,方诚老脸更黑几分,窘迫中夹带着些许无奈,只得将话题一转,顺便揭过这不堪议论的丢人焦点。
“殿下,恕下官斗胆一言,姜太傅虽与殿下定有协议,还有一年的光景,但新盐注定被朝廷掌控,到那时,邺城的百姓和商贾又该如何?”
听闻着恩师的言语,王勋也严肃了几分,不敢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