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
“此事乃是一位醉心文道的青年俊才,看不惯那庶子的无礼恶行,心中震怒才急忙飞鸽传书而来,绝不会有假啊!”
“秦风那庶子,仗着赠划封地,与凉州几县贱卖书册,必是为了收揽文人之心,已然枉顾圣贤心血,如此作为,将来必会有不少得利的贱民为其扬名啊!”
“恩师,你身为儒家之首,岂可放任这等作为,任由他贱卖文道大作,这不是寒了天下文人的心吗?”
眯眼望着四皇子的愈发急切神色,孔逾宣却是愈发的淡然。
缓缓起身,竟是连先前的怒色都收敛了大半。
带有一丝遗憾,出言劝告而去。
“四皇子,既然北亲王于封地卖书,便任由他而去罢,几县之地而已,何谈天下文道?天长月久,这等小事自会被人遗忘,如今北亲王有无新盐仪仗,财力有限,此等作为不出数月自会收敛。”
“如今正是微妙之际,四皇子当以朝堂事务为重,不可再有闪失,以免陛下震怒。”
秦震听得脸色更冷。
近来几次受挫,终于是有些憋不住火气,声音低沉地反问出言。
“恩师,如此丑事,你竟然都不看在眼里?”
“学生本以为,这天下间谁人都能隐忍,唯独恩师不会屈于秦风的小人得势,如今看来大失所望!如此下去,闻到崩塌不久矣!”
“学生苦苦相劝,恩师竟毫不为所动,反而以借口搪塞,学生无话可说!”
冷声几语,四皇子秦震就做礼挥袖而去,面容无比冰冷。
几息间就离开了院落。
眼望着得意门生气呼呼的背影消失,孔逾宣直接气得脸色铁青,只觉得良苦用心都放错了地方!
明明不过芝麻大小之事,这个四皇子竟然听闻传信就这般嫉恨,分明是已经被北亲王近来的势头影响,乱了分寸啊。
如此下去,夺嫡之事还有何希望可言。
几县贱卖书册而已,也用得着他亲自出马?这事儿要是闹大,将来天下岂不是耻笑儒家没了风度。
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来朝堂若有人提及,出言褒奖北亲王为封地百姓而不财名,这才是该有的器量和正解啊。
说破大天,也不过几县文人而已,这点事儿能毁了文道?
真是匹夫之见啊!
这等作为,和多年韬光养晦终得曙光的七皇子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无论城府还是心境,都相距甚远。
真是悔不该当初,怎得就看中了一个莽夫!
孔逾宣直接被气得怒发冲冠,好一阵才算稳下了心神,却是没有任何心情再去学堂教书,一语就打发了满眼崇敬的王公贵族少年。
而这一切,都被不起眼的哨卫看在眼里。
待到夜色落下。
哨卫却是出现在了皇帝陛下所在的天枢殿中,换上了一身黑衣,看不清面容,附身做礼,声音低沉无比。
“启禀陛下,四皇子今日拜访孔祭酒,两人不欢而散,似有争执。”
闻声,大玄天子秦霄对于孔祭酒三个字略有在意,停下烁金狼毫,淡漠地抬头望去。
“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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