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万元一点也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
洪天呵道，“站住。叶先生好像忘记了，是我请你回来协助调查的，如果没有什么证据，我又何必翻查旧案。对了，你们家以前的保姆叶妈的女儿我也见过了。”
叶万元怵然一惊，他怔怔地坐回去，脑海里一时间闪过许多画面，最后都带了一丝底气不足的强撑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找我来要做什么。”
洪天微微一笑，“只是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叶万元目瞪口呆，可以走了？
他嘴角抽了抽，想说点什么，又硬生生憋住了，导致他的面部表情此刻有些失控，看起来扭曲又滑稽。
“别担心，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再见的。”
叶万元出了警察局大门，还有点愣神。
头顶上盯着白晃晃的日光，脚上踩着大地，却依旧觉得心仿佛没有归到实地，有些虚地很。
他脚步虚浮，恨不得快点离开这种地方。
郝明慧在酒店正吃着外卖，陡然听到门打开，一时间有些不自在。
叶万元在外头吃饭地，她害怕什么。
想了想继续吃。
叶万元一进屋，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当年莫怡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郝明慧皱眉。“你这是在外头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一回来就提这种晦气的事？”
“我问你，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叶万元表情很严肃。
想来事遇到大事了。
郝明慧唇瓣哆嗦了下，“我是她死后才来家里的，你忘记了？”
“可是那会你也住在附近，你知道莫怡身子不好，甚至你有时候也去医院偶遇，郝明慧，我现在很认真地在问你。”
郝明慧将视线垂下，放下筷子，一瞬间就没了食欲。
“既然你都怀疑我，我又能说什么来辩解？你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是徒劳。”
见她神情哀伤不像作伪，叶万元捏了捏眉心，把边上地椅子拉了过去坐下。
看着对面的女人。
“你哭什么？有话好好说。”
叶万元最烦女人哭哭啼啼，话又讲不清楚到头来又搞得一团糟。
“莫怡的身体不好，是她自己太娇弱了，我也给你生了子颜，那时候还没人在我身边照顾，我自己扛过来的，万元，你若还记得这些，又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
叶万元嘘了口气，“我不是故意问你这些，那个洪天莫名其妙找上我，还说见过以前的保姆，叶妈的孩子。”
叶阿姨因为姓叶，一家子对她都十分亲近。她女儿偶尔也会上来小住。
莫怡对这些人并不排斥，甚至十分友好和亲切。
“砰。”
郝明慧不小心带倒桌台的一碗吃食。
狼藉一片。
叶万元眯了眯眼，“我劝你有什么最好都说出来。”
否则到最后，洪天一定会把一切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
谁都逃不掉。
叶万元为何笃定郝明慧相关，以为自己曾给她承诺，等莫怡的身子不行了，就把她带回去。
他当时难道不曾怀疑过什么吗？
只是因为莫怡死了，自己才能熬出头，所以也就放任了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