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来，只是为了等一句谢谢，而这句谢谢，本就该是他应得的。
若我连他如此卑微的愿望都要剥夺，我还算是个人吗？
于是，我把城隍令收了起来。
“张闲，你……”
“去找冯姐。”
我走了回去，再一次见到了冯春生，我直截了当的对她说。
“我做不到。”
冯春生语重心长的对我说。
“张闲，如今能超度孙昂的，只有你的城隍令了，如果他真的变成恶鬼，我们很难保证，那些英雄们不会与他同仇敌忾。
到那时，我们或许不得不于他们交手，你能忍心，让生前舍命救人的英雄们，死后又受魂飞魄散之苦吗？”
我当然不忍心，但我同样不忍心孙昂带着执念离开这个世界。
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是谁的错误，就该谁来承担！”
冯春生惊了一下，问我。
“你想做什么？”
我回答道。
“让孙昂救的女孩道歉！”
我顿了一下，继续道。
“我知道你们有官方身份，要讲法律讲规矩，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吧！
冯姐，我需要一件阴物，你能派人回安德给我取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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