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悦为什么派南慕之去边关,其他的人因为不清楚胤盛国的打算,而猜不出来,但白慕歌当然是知晓的。
只是她没想到,对方临走之前,竟然还去了自己的府邸门口。
之前便听令狐悦说过,对方喜欢自己,她还不以为意,认为就是喜欢也没多喜欢,应该只是一点好感罢了,现在看来……
见着白慕歌发愣。
方应提醒道:“白大人?”
白慕歌回过神。
方应:“您想什么呢?”
白慕歌含糊地道:“没什么,就是走神了罢了!”
方应也没多想,便只是打听道:“白大人,您这么聪明,您知道殿下为何,忽然下此命令吗?”
白慕歌笑笑:“过段时间,方大人就知晓了!”
这种事儿,还是不要这么急着传开为好,不然胤盛国还能说,他们根本就没想打仗,是他们煊晋恶意曲解他们,从而给他们扣上一个大帽子,兴兵的时候还能借此说,是他们煊晋挑事在先。
方应没问到答案,心里有点儿遗憾,但是也没多说。
大步出去了。
倒是这个时候,杜维走了进来,这会儿他的小厮,手中拿着的食盒里面,装着不少甜点,摆在了白慕歌跟前,把白慕歌看得发愣。
她开口道:“杜兄, 你这是……”
杜维:“技痒。”
白慕歌:“可我上次不是说了……”
杜维轻笑道:“上次你说,你不想喝汤了,因为会……咳。所以愚兄就没有再炖汤,备了一些点心,你尝尝看,京城应当买不到这样的。”
因为都是他研究出来的,新的种类的点心。
白慕歌被噎住,她说道:“杜兄,你应该明白,我上次不过就是,找了一个借口。”
当时她说的,是自己会尿频尿急。
会被怀疑肾不好。
现在杜维都知道,她不是男人了,根本就不会在乎被人怀疑这种事,那他为何还……
杜维看了一眼自己的侍从子谦,子谦便退了出去。
白鹭也很自觉地跟着出去。
屋子里头没了旁人,他这才低声道:“愚兄仔细想了想,你当是想到,自己是个姑娘家,不该接受男人这样的好意,上次才拒绝了愚兄。
可你不是也说了,你不过是将我当做好兄弟,对我并无非分之想?
若当真如此,你我心中都清清白白的,你也明白愚兄只是技痒,那何必在意这等小事。
要是愚兄都这样说了,你还是不肯吃,那愚兄就不得不怀疑,贤弟你是不是对愚兄,心有绮念,方会如此避嫌了。”
白慕歌:“???”
我……
还能这样绑架我?
现在成了,我吃了才表示,我对你没意思,我不吃就有可能,是我在觊觎你吗?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
玄王殿下就已经走了进来,旁人听不到杜维压低了声音说的话,已经走到了门口,又内功深厚的他,岂会听不到?
他邪肆中带着戾气的声,很快地传了进来:“杜大人还真是谦谦君子,从来不会言而无信,也从来不会强迫他人,真是令本王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