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会怀疑淮王,但一定会猜疑自己的夫君。毕竟外头都在传他不能生,膝下两个孩子是从外头弄来充脸面的。
若是家务事楚瑛会给程氏这个大嫂面子,但满月宴不仅仅是家事更是公事。楚瑛摇头说道:“大嫂,我意已决不会再改。父王跟大哥若是不认同,可让他们来与我说。”
程氏没想到父女三人都如此固执,一时之间有些头疼。
楚瑛说道:“大嫂,你照着我说的安排就是。父王那边,我会劝服的。”
有了这话,程氏如释重负。
当日傍晚楚瑛请了淮王过来,将她不同意大办的原因说了:“父王,我也想给壮哥儿办一个热闹的满月宴,但不行。若是我们大操大办下面的人肯定会有样学样,之前许多官员就会借这些来敛财。父王,今时不同往昔,以我们现在的位置更该做好表率。”
淮王沉默了下道:“可这样太委屈阿曜了?”
楚瑛笑了下说道:“有这么多人疼他,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才一个月的娃娃知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更何况他们现在打拼的一切,以后也都是这孩子继承。
见她坚持淮王也没办法,最后只摆了八桌,请的也都是关系极为亲近的人。从另外一个方面说,能来参加这次满月宴的都是有身份低微的。
皇帝知道楚瑛生了个儿子,并且还是姓楚开始害怕了。以前还总觉得楚瑛一个女人翻出来浪来,没想到竟撬动了他的江山。
以前他心情不好还能去找太后说,可自李夫人服毒自尽以后,李太后一天到晚吃斋念佛。别说见她了,连宴会都不出来。
在养心殿静坐了半天,皇帝还是去了慈宁宫。李太后不见他,皇帝就自己进了佛堂跪在蒲团上。
半个时辰后,李太后念完经走佛堂走了出来。看着跟着出来的皇帝,她神色平静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皇帝难受道:“母后,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你别用儿臣的错来惩罚自己。”
李太后转动佛珠的手停顿了下,不过很快又慢慢地转动起来:“这事不管你的事,是我的罪孽。”
她并不后悔自己去忠勤伯府一趟,她娘若不走整个李家都得死,可不后悔并不代表不痛苦。她每日吃斋念佛也不沾荤,就是在为自己与皇帝赎罪。
皇帝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母后,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母后,你打骂儿臣都行,只求你别再折磨自己了。”
李太后看他这样,问道:“外头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鞑靼又打进来了?”
“没有,外头一切都安好,鞑靼今年也很安份。”
李太后可不信,只是她也不愿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