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肖铁军的眼神锐利,看着陶景阳。
陶景阳神情一整说道:“肖部长,其实欧阳部长比我到的早,他身边也带着刑侦方面的警员呢,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不提前展开调查工作。另外,现场除了张部长的家人,以及闻讯赶来的老国王,及其他领导人,还有一位商会会长皇甫云深,这些人个个身居高位,要调查他们,十分困难,只能从外围展开调查,难度极大。”
“最重要的是,死因还没有确定,就已经火化下葬,唉,张部长的家人,好象有些糊涂啊。”
“哦,皇甫云深也在现场?”肖铁军的眉头紧锁。
“肖部长,我……我已经私自让技侦司那边的同事,监控了一些现场可疑人员的通讯信息,可惜的是,并没有什么新发现。”陶景阳很是无奈,“如此重要的事,如果有人背后做了什么,肯定也不敢用通讯工具来说事。”
“嗯,你做得很好,即便发现不了什么可疑信息,也必须监控起来!不要怕越权办事,该怎么做,就必须怎么做,别怕承担责任!一切有我肖铁军呢。”肖铁军这话说得非常流利,带兵的人就是这样,只要自已的兵,敢于开动脑筋去正当做事,哪怕有所越权,他肖铁军就敢承担一切由此带来的责任之类。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他肖铁军带的兵,怎么能认怂?
“好!肖部长,既然有您敢这么说,我就有底气了,呵呵。”陶景阳的腰杆,瞬间挺直了不少。
但他随即,脸色又变了:“肖部长,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肖铁军说:“只要是出于公心,一切都可以摆到桌面上来说!我从来都是这样教育你们的,你难道忘了?”
“好!肖部长,那我就说了!”陶景阳干脆站了起来,“我这里,有一段电话录音,请肖部长听完再说,好不好?”
说着话,他掏出自已的手机,点按了几下,又输入了密码,才打开了一个声音文件,然后把手机递给了肖铁军。
他退后了几步,站到房门后,警惕着站得笔直。
“喂?您好,是欧阳部长吗?我是皇甫韶华啊。”
“哦?皇甫公子?您好。”这竟然是欧阳中河的声音。
“欧阳部长,老地方见。”
“好的,我下班之后就过去。”
肖铁军又听了一遍,内容只有这些。他疑惑地看着走过来的陶景阳:“就这么简单?”
陶景阳点点头,叹了口气:“皇甫韶华和我们警务部,根本就不是一个部门,而且,他和欧阳部长,素无来往。而这个电话录音,正是张部长出事之前的夜晚,我们发觉张部长出事,是在早晨。”
“从内容听起来,他们已经见过了不止一次。后来,我还专门试探着问过欧阳部长,我说皇甫公子给我打电话,要约我吃饭,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结果您猜怎么着?当时欧阳部长说,我根本不认识皇甫韶华,对这个纨绔子弟也不感冒,就不去了。”
肖铁军点点头:“你是说,他这段时间,跟皇甫韶华走得很近,偏偏还装作不认识,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