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浔却勾了勾唇,从厨房拿来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向李玉京走去。
看在李玉京眼里,他那就是不怀好意的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皇甫浔,你要做什么?”
皇甫浔一言不发的走到他面前,却背对着莲语说道:“莲语,不要看。”
莲语用手捂住了眼睛,却忍不住好奇的透透从指缝里看他究竟用什么办法叫李玉京老实开口。
因为他的背挡着,莲语只看见皇甫浔飞快的解开李玉京的裤子,将他的裤子拉倒了膝盖。
李玉京满脸惊悚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下,夹紧了双腿,几乎带着哭腔的喊道:“皇甫浔,你敢!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就听皇甫浔,轻笑道:“那也呀等我给你净完身,你还有命走出这件屋子再说。”
说着,莲语就看到皇甫浔的手慢慢伸了过去。
“我说,我说,快把裤子给我穿上。”
李玉京终于松口了。
陆浮生在一旁冷笑不已。
死,或许对有些男人来说,并不可怕。可怕是,被剥夺了男人的尊严后,还要苟延残喘的活着。
等他李玉京穿上了裤子,莲语放下手,开始问:“你是怎么来的这里?”
李玉京垂头丧气:“师傅送我来的。”
“你师傅?玉城山范家?”
玉城山范家,是修真大陆上唯一一个靠着赏金维持起来的门派。范家的修为多以阵法符咒为主,门下弟子可以接受各种悬赏的告示,赚取银两。所得的钱财,只要每月上交给门派一笔固定的费用,便可以得到门派的庇佑,遇到个人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可以请求门派出面解决。
“是,师傅接了你的江湖击杀令,知道我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便叫我想办法接近你。谁知,后来失败了。”
莲语想起来那次在街上他被人调戏一事:“那三个人与你是同门?”
李玉京抬头苦笑:“不错,他们是我的师兄,是我请他们来配合我 演了那场戏,向借机接近你的。”
“那后来呢?”
“后来任务失败,师傅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你不久之后,便要去异世界拿昊天塔,于是师傅便派我们过来。”
“我们?”
莲语吃惊,“你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李玉京苦笑:“是,我们一行一共十二人,每个人各有分工。我负责接近你,监视你,而白面具,就是地道理那个,则负责击杀皇甫浔。”
“那其他人呢?”
皇甫浔眯了眯眼睛。
“不知道,我认识的只有三个,白面具,和一个女人,不过我也没见过她,只是知道,她会一种法术,能篡改人的记忆。”
“将你当成了外孙,赵老的记忆就是你们篡改的吧?”
李玉京点点头。
莲语忽然觉得有些疲惫,这一切太让人心累。
皇甫浔见状,上前替她揉了揉肩,“累了的话,就先回去休息,我们把他关押在地下室,你休息好了在来审问也不迟。”
莲语搓了搓脸:“也好,可是你们千万要小心,也许……”
说着看了李玉京一眼:“会有人来救他。”
陆浮生双手抱胸:“我会施法暂时先将他身上的生气抹去,这样,他们的人就找不到他了。”
莲语:“好,那就麻烦你了。”
脑子一片混乱的她,回到屋里,将自己重重的抛在床上,一手按着额头,疲惫的闭上眼。
不一会,便做起恶梦来了。
梦里,她发现自己躺在了李玉京那间地下密室的床上,正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而皇甫浔则站在一边,悲伤的望着自己。
画面又是一转,她又看见自己手里拿着昊天塔,将天装了进去。天空变得一片黑暗,她看见自己满手鲜血的站在尸山血海里,皇甫浔拿着他的双剑,正和自己对峙。
她听见梦里的自己笑得很猖狂,脸上满是鲜血,十分狰狞。还看到皇甫浔带着悲伤、痛苦,又满是恨意的眼神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梦里的皇甫浔,浑身是伤,血把他的衣服都染红了,一步步的逼近她,逼问她。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出声音。
“我终于取代了天道,成了天,你们所有的人都要臣服我!”
她听见自己在说。
不不,这不是她想说的话,她没有想要取代天道。
可是为什么那个声音还是自己从她的嘴里发了出去?
皇甫浔走到了她的面前,流着泪将他的剑插进了她的胸膛,“你放心,我会随着你一起去,绝不独活!”
梦里的皇甫浔杀了她之后,又将剑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不,不要!”
莲语大喊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汗流浃背。
“语儿,你怎么了?”
房间的灯亮起,皇甫浔飞快的走了过来,挨着莲语坐在床沿边,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他想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莲语忽然便觉得,鼻头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抱住我,皇甫浔,抱住我!”
莲语本能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她的眼泪让皇甫浔惊恐万分,连忙双手捧着她的脸,急切的查看着她究竟是那里不舒服。
“别走!今晚别走,留下来陪我!”
莲语一边流着泪,一边印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