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语背后的衣衫几乎已经湿透,从丹田处如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差点好几次都没忍住,想要大叫出声。背上那对温热的手掌,更是连掌心都满是汗水。
怎么会这样?
明明之前自己修炼的时候,已经感觉到金灵根隐隐约约的就快要突破了,此刻怎么会受阻?
莲语不甘心,又运起更多的修为,想要随着他输来的修为一起,强行突破她的灵海!尽管他们两人的修为加起来都快要超过金光期了,可就是打通不了这根小小的金灵根!
“唔?……噗!”
就在莲语不免有些灰心丧气的时候,背后的王公子忽然一口鲜血喷在她的身上。
莲语一时来不及收起修为去查看他的情况,任由他轰然倒在了自己的背上,脑袋耷拉在自己的肩膀上,脸色如金,一片煞白,呼吸急促。
好不容易,捱到了收功。莲语连忙转身,将他扶住,让他平躺在了床上。
“王公子?王公子?”
叫了他几声,仍没有反应。莲语忙边掐起诀,边用神识对着镯子外的三个人喊到:“你们快来!你们家公子晕倒了!”
等云峰、竹影来的时候,王公子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却依旧双目紧闭。
“团子脸,你们家公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又什么隐疾吧?”
莲语在云峰为他把过脉,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以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盘腿坐在地上,接过桃心递来的水,喝了一口问道:“看着他修为深厚的样子,想不到竟这般的没用,我一个从小中了胎毒的人都还没事,他倒先晕了。”
云峰闻言,脸色十分的难看:“司徒姑娘这话说的太没心肝,我们家公子可是为了你才晕倒的!”
桃心也觉得莲语这话说得确实有些刻薄,忍不住将她拉倒一边,小声的说道:“大小姐,再怎么说,王公子也是……”
莲语知道她想说什么,笑着道:“你们都觉得我这话说的不好听,是不是?可是,你们可知他为何晕过去?”
云峰怒目:“还不是因为帮你打通经脉造成的?”
桃心则问:“为什么?”
莲语摇着一根手指:“非也,非也!我看他的样子,像是中了别人的禁制之法。”
“禁制之法?”云峰和桃心同时问道。
“对,禁制之法。这种法术定是与你们家公子极其亲近之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元神上打上了一个法楔。”
云峰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姑娘说的法楔,究竟是什么样的法楔?”
莲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紧闭双目的王公子,背着手踱着步子。声音很沉重:“照他现在这个样子看来,应该是中了‘稠絮之术’。这是一种禁锢别人修为输出的法术,平时道还正常,一旦向别人输出修为的时候,便会出现反噬。”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法术?这施法之人为我们家公子施了法楔,究竟意欲何为?”云峰吃惊之余,又感到大惑不解。“司徒姑娘,恕我不太敢相信你说的,我觉得你说的,实在太匪夷所思。”
一边为王公子把脉的竹影,轻轻将他的手放下。“司徒姑娘说的没错,公子怕是真的中了什么人下的法楔了。”
云峰满脸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莲语,一个箭步窜到床边。“这,着怎么可能?你我日夜跟随皇……王公子,寸步不离,怎么可能让别人钻了空子去?”
莲语和桃心搂着变成人形的鱼丸,静静在在一边看着他们这副焦急的模样,心里暗忖:看着两人竟急得满头大汗,这王公子只怕是大有来历。
“所以我说,定是与你们家公子极其亲密之人,才有机会他的元神上做手脚。不过……”莲语见缝插针的刺探起他的身份来:“你们家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竟会有人对他用这种几乎已经失传的法术?”
云峰被她冷不丁的这么一问,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被机警的竹影一个眼神制止住。察觉到自己几乎中了莲语的套路,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我说司徒姑娘,你说你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人,怎么就知道这么多事情?还……还……”
莲语暗笑,他是想说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心眼,突然之间套他的话,差点让他防不胜防是吧?
是啊,前世作为皇后的自己,心眼若是少一点,都走不到身为皇子的皇甫沛宇身边,更别说为他出谋划策,谋夺江山了。两世为人,加起来的岁数都可以做他老娘的人了,要套他这个愣头青的话,那还不是游刃有余?
“我虽没有修为,不代表我不看书,不学习啊?”莲语鄙视的看着他一幅理所当然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样子,摇着头叹道:这孩子年纪不大,还真是个大猪蹄子。
竹影却不向云峰这般“单纯”,站了起来向莲语拱手行了个礼,说道:“既然司徒姑娘博览众书,不知可有什么法子,可以解了我们家公子的法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