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语刚起了没多久,正走在去饭厅的路上,大老远就看见了向来好脾气的皇甫浔一脚踢翻了勤善。于是好奇的驻足关注,就见勤善捂着自己的额头,委屈的看向皇甫浔:“王爷,奴才也是奉旨办事,王,王爷何必为难奴才。”
皇甫浔冷冷的理了理被弄乱的下摆,正要开口拒绝接受这道圣旨,匆匆奔来的胡伯上气不接下气的提醒他道:“王,王爷,何不问问司徒姑娘自己的意思,再做决断呢?”说着朝莲语的方向,怒了努嘴。
皇甫浔一愣,也转头看了过去,用眼神询问她改如何处理?
或许,她还想和他再续前缘?
莲语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勤善殷勤的爬到她的脚边,“司徒姑娘,奴才奉皇上之命请姑娘进宫。”
“哦?空着两只手来的?”
莲语左右看了看,不悦的问道。
皇甫浔顿时觉得一口气哏在了喉咙里,五内如被刀搅动。
她心里还有他?
勤善却开心的朝身后挥手:“快,快把皇上的赏赐抬过来来。”
侍卫抬进来十八个箱子,一一打开,莲语如女王一样巡视了一圈以后,满意的看着勤善:“皇甫沛宇这会可是下了血本了嘛。”
勤善低头赔笑:“这是皇上的诚意。”
莲语不语,冷笑。
比起前世皇甫沛宇迎娶她做皇后之时的那支寒酸的白玉并蒂莲,现在的皇甫沛宇出手可豪气多了。
“还有吗?”
莲语蹲在一口箱子前,把玩着里面的首饰,戏谑般的追问。
勤善一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伸手从衣袖里那出一封信来,在皇甫浔吃人的眼光中,抖着手递给了她:“这,这是皇上写给姑娘的亲笔信,请姑娘……”
“打开,念!”
莲语打断他的话。
“啊?欸!”
勤善无奈,打开信开始念道:“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如隔三秋兮……”
“好了,停!”
莲语又打断了他,嘲讽道:“啧啧啧,这酸掉牙的诗……是皇甫沛宇写的?”
勤善很想呵斥她,放肆,谁让你直呼皇上名讳的,可一想到皇上对她的重视程度,又默默闭上了嘴。
皇甫浔的脸色已经发青了,就连一旁的胡伯都开始提心吊胆,自家王爷会不会一时忍不住亲自动手杀了勤善这个狗东西。
勤善也觉得这诗酸,可没办法,再酸也要念啊,若不把人哄进宫去,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这个……是皇上谢给您的……情书,呵呵,情书!”
“好吧!”
莲语将手上的首饰扔回到箱子里,拍拍手站了起来:“东西留下,你,带着这封酸诗,向后转,滚蛋!”
“欸!欸?”
勤善又愣住了,“可是……姑娘……这……”
皇甫浔的脸色总算好看些了,勾唇对身后的刚过来的云峰和竹影撇了撇头:“东西留下,把他……轰出去!”
云峰竹影磨拳擦掌,笑得勤善毛骨悚然,连滚带爬的带着侍卫逃出了王府大门,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于是站在大门口,跳着脚喊到:“浔王爷,你,你违抗圣旨,咱家,咱家一定要禀报皇上治你的……哎呦!”
一只绣花鞋飞来,正打中他的嘴。
哐!
浔王府的大门很不给面子的关了起来。
皇甫浔看着因为少了一只鞋子而勾着脚的莲语,宠溺的笑道:“饿了吗?我带你去用早餐。”说罢,一个公主抱将她抱了起来,“地上脏,我抱你过去。”
莲语咧嘴一笑,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踢着两只脚调皮的歪着头:“那你走快点,我好饿!”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轰一下,皇甫浔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红成了朝天椒。
“咳!嗯,好,好的。”
大步流星的走了起来。
“王爷!”
胡伯在身后轻轻的叫道。
“什么事!”
“饭厅在那边!”
“咳,嗯!”
莲语把头埋在他胸前,轻笑。
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可爱!
“王爷,李秋庭,李将军求见。”
所有人用餐都用的差不多的时候,胡伯又来禀报道。
皇甫浔皱眉:“本王与他并无交情,他来做什么?”
胡伯边伺候着他饭后漱口,边看了一眼莲语说道:“李将军怕是来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的。”
“嗯?”
皇甫浔转向莲语,莲语笑着将宫宴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皇甫浔笑了:“也好,请他进来吧,本王正好也有事和他商议。”
莲语不解,不是刚才还说和别人不熟的吗?怎么转眼就变成有事商议了呢?
很快快李秋庭被请进了花厅,上了上好的茶水坐在那里。
莲语坐在上座,细细的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