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语伺候他躺下,又回桌子那边将盒子那在手里,床边坐下:“那这支珠钗是爹你送给娘亲的?”
司徒鹤雷笑道:“是啊,那年你娘及芨,我亲手做的。”
“那我的亲事又是怎么回事呢?”
莲语将翠绿的玉佩从盒子里拿了出来,看着这块玉佩忍不住又想起了皇甫浔骗她的事情忍不住撅起了嘴。
“语儿,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作为过来人的司徒鹤雷,一见到她这副表情,便心中有数了,于是眯眯笑的突然问了一句。
莲语虽然向来脸皮厚的像城墙,但被他这么突然一问,还是脸红了红。在长辈面前嘛,重要像个姑娘的样子,矜持一点不是?
司徒鹤雷见了,哈哈大笑,心里却忍不住感慨:翠蓉,咱们的孩子长大了。
“爹能不能问一下,究竟是哪一家的公子,爹也好为你安排安排。”
莲语:“爹,你说的安排,可是帮我去退了齐家的亲事?”
“嗯,是啊。那齐家都过了那么些年了,还不来迎娶,白白蹉跎了你的青春。以前爹是怕你没了齐家这门亲事做靠山,受司徒家欺负,所以才死活的咬着齐家这门亲事不放手。
可是现在见到你这般的能干,是个厉害的,怕是也不用齐家的亲事做靠山,司徒家的人也欺负不了你了,所以这门亲事,你若是不想要,爹就在亲自去一趟齐家,为你退了这门亲事去!”
想到当初齐家大公子说的那些话,司徒鹤雷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初若不是以为莲语是个废柴,就凭齐大公子说的那些话,他就生气。
“爹,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折腾这一趟了,搞不好齐大公子比我们更着急退了这门亲事,不如咱们就守株待兔,等他自己上门来退亲,你也好省了点腿脚功夫。”莲语收起了玉佩,盖好盒子,将它收进空间里。
司徒鹤雷想了想:“嗯,你说的也是。”
“爹,你把手伸出来。”莲语边和他说着话,便卷起衣袖。
司徒鹤雷疑惑的伸出手,莲语轻轻的搭上他的脉搏:“你的病是何时开始的?”
“大约在你走后没多久。”
“哦?”
莲语放出一缕修为,顺着他的脉象一直蜿蜒上去,探查道心脉的时候,停住了。
“爹,你不是病了,你和我一样,是中毒了。”莲语心里明白了,定是躲在暗处给她下毒的人,对司徒鹤雷也动了杀机了。
“什么?中毒?怎么莲语你的毒还没有解掉吗?那你……”
司徒鹤雷很吃惊,因为他见莲语开始崭露头角,以为她定是得了什么奇遇,解了毒,才能发挥自己的力量与司徒家抗衡的。去玩想不到,她竟然还没有解掉毒。
莲语看着他一幅吃惊的样子,忍不住安慰他:“爹,你放心,这毒已经被我压制下去了,暂时不会影响我的武力和修为,我也一直在寻找解毒的方法,我相信总会有办法的解掉这个毒的。”
今天司徒鹤雷的吃惊是一茬接着一茬,这不,他又惊着了,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大吼道:“什,什么,武力和修为……语儿,你,你竟是个双修士!”
莲语失笑:“爹,你小声点,女儿耳朵要聋了。”
挥手从空间里请出阿笙,“阿笙,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爹解一下毒?”
一道绿光中,绿裤子红肚兜的阿笙转了圈,站定在她面前,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司徒鹤雷又看不懂了,就这么一个小娃娃,解毒?
同时又带着质问的眼神看向莲语,看得她一阵毛骨悚然:“爹,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阿笙笑道:“伯父一定在想我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莲语哭笑不得:“爹,你想什么呢?他是我的朋友。”
“咳咳!”
司徒鹤雷被阿笙看穿心事,尴尬的咳嗽两声,心里却在想:这是哪家的孩子,老气横秋,像个小大人似的,竟然还和我们家语儿做起了朋友。
阿笙万年道行,若论年岁不论外貌,他都不知道可以做司徒鹤雷几辈的爷爷了,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笑了笑,上前双手一翻,双腿变成一对根须顺着地上青砖的缝隙钻了下去,双手也变作两根绿色的藤蔓,轻轻扎进司徒鹤雷两侧的肋下。
“哎呦!”
司徒鹤雷只觉得肋下一阵轻微的刺痛过后,原本沉重的身子,忽然间变得轻松起来。
一道黑气顺着阿笙的藤蔓,经过他的根须,慢慢转移到了地下,不多一会儿,地下的青砖颜色变成了黑色。
阿笙收回藤蔓和根须,拍拍手说道:“好了,伯父的毒已经完全解了。幸亏他中毒的日子尚浅,我还能为他解一下,若是再多些时日,就算是我,只怕也要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