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语追着司徒锦香一路来到了野鬼坡。
司徒锦香跳下如意,身形飞快的钻进了野鬼坡的密林中,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莲语也想跳下去,可识海里却传来了云峰焦急的声音:“司徒姑娘,不好了,王爷被皇甫沛宇阿哥狗贼给扣下了。”
“什么?”
“那狗贼,说王爷带人日闯皇后寝宫,行刺皇后,有谋逆造反的嫌疑,所以将王爷扣在御书房里,到现在还没出来。”
云峰一口气向莲语说明了情况,莲语心里一阵慌乱。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莲语只好不甘的看了一眼野鬼坡的密林,司徒锦香逃走的方向,咬了咬牙御着九宝铜钱折返宫中。
无论如何,都是皇甫浔比较重要,这老妖婆……就暂且让她多活几天。
飞到到御书房附近,莲语收齐了九宝铜钱,藏身在一处无人经过的角落在识海里问云峰:“团子脸,可有办法靠近御书房?”
云峰没有说话,阿笙倒是先开了口“莲语姐,别着急,昨晚我在你们每个人们身上都放了一颗种子,道现在法术还没有散,应该能通过我的种子听到御书房里的谈话吧!”
“那还等什么,快施法啊!”云峰急得火烧火燎的,不停的催促。
不一会儿阿笙又说道:“好了,连上浔大哥身上的种子了。大家快听听,御书房里在说什么?”
于是众人竖起耳朵。
就听御书房里,皇甫沛宇正在指责皇甫浔。
“皇弟,你一走多年,如今一声不响的回来了,也不进宫见朕,叙叙手足情义,反倒将锦霞宫搅了个天翻地覆,你,你这是谋逆,大逆不道!”
皇甫浔轻笑:“手足情义?你我之间还有手足情义可言吗?”
皇甫沛宇一噎,过了半晌才听他幽幽的说道:“朕知道,你还在怪朕当年没保护好玲儿,让她惨遭不幸。你怪得对,朕这些年也都一直在怪自己。”
听到这里莲语忍不住失笑。
说的跟真的一样,他亲手策划了那场刺杀,亲手毒杀了她,居然还有脸说成没保护好她?
也不知道皇甫浔知不知道当年的真相。
接着就听到皇甫浔说道:“我破锦霞宫的阵,与这是没有关系。”
“破阵?什么阵?”
皇甫沛宇的声音听上去很惊讶,就不知道是真惊讶还是装出来的惊讶。毕竟,皇后寝宫里摆了个能颠覆天道的法阵,作为皇帝的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
皇甫浔的语气开始变得凌厉:“天地三才阵,一个足以颠覆天道的阵法。”
“颠覆天道,哈哈哈!皇弟,这些年你不见踪影,一回来就端了朕的皇后,端了锦霞宫,你告诉朕是因为皇后寝宫里摆了个能颠覆天道的法阵?”
勤善也在边上不阴不阳的说道:“想不到,玄武大陆人人传颂的小神仙,说起笑话来也是出类拔萃的。”
皇甫浔冷笑:“你也觉得本王在说笑吗?”
“啪!”
大概是皇甫沛宇怒急了,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皇甫浔,朕念在你我是兄弟手足的份上,对你一忍再忍,可你却一再逼朕,今日你又带人欺负到真的皇后,你的嫂子头上来了,朕岂能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呵,嫂子?本王只认一位嫂子,那就是潘玲儿!”
皇甫浔的怒气也上来了。“如今宫里那位,摆下个逆天的三才阵,你作为皇帝不但没有阻止,还装聋作哑了那么多年,你是要整个玄武大陆给你的这位皇后陪葬是吗?”
皇甫沛宇默了默,又把两人升高的气愤给拉了回来:“皇弟,锦香是个好女人,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才……”
不仅皇甫浔要笑了,连外面偷听的莲语都要笑了出来。
司徒锦香是个好女人?那他可知道他的“好女人”,心心念念的纠缠了他最痛恨的弟弟那么多年?
“所以什么?所以才白了个三才阵,要毁灭天道?所以才引来了天道的启事,要人来灭了她?”皇甫浔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只觉得这个三十年不见得皇兄,如今变得越发的胡搅蛮缠。
御书房里一阵沉默,气氛尴尬至极。
向来会察言观色的勤善,忽然殷勤的说道:“皇上,王爷,都是自己兄弟,何必为了女人弄的不开心呢?来来,皇上,您坐,喝杯茶消消气。王爷,您也坐,您也喝杯茶消消气。”
紧接着便是一系列的放杯子,开盖子,倒水的声音。
莲语以自己对勤善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会劝人和的人,按照他的性子,只会劝皇甫沛宇干脆杀了这个碍事的弟弟。所以,在倒水声想起的时候,莲语默默的跟着声音一起做起了倒水的动作。
果然,勤善着老狗在倒第二杯水的时候,盖盖子的时间比第一杯慢了一会儿。
不好,老狗在杯子里下了毒!
莲语再顾不上是否会被人发现,连忙从藏身处走了出来,一脚踢开御书房的门,走进去一掌拍掉了皇甫浔手里的端着,正要喝的杯子。
哐啷。
杯子落地,泛起一阵泡沫和白烟。
书房里的另外三人脸色都变了。
皇甫浔变得大怒,而皇甫沛宇和勤善这个老狗的脸色则便成死灰。